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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独自做了手术

任西和姜玉琪的相识相恋波澜不惊,虽然没有刻骨铭心的那种感觉,倒也温馨甜蜜。水到渠成地结了婚,任西才发现姜玉琪真是纯得可以,新婚之夜,缩手缩脚的她几乎让任西无功而返。任西虽不尽性,但也感到很满足,新娘子当然是害羞的,同时也说明姜玉琪在这方面是毫无经验的。谁知时间长了,姜玉琪始终不能与丈夫同步反应,任西忍不住劝她去看看医生,据说女人性冷淡的比例有逐年增加的趋势。可是一说到这个话题,姜玉琪就面红耳赤,死也不肯去医院,她本来就害羞,这种谈话根本无法进行下去,任西也没抱太大希望,但他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两人之间就这么尴里尴尬地生活着,白天一切活动正常,到了晚上,俩人都感到夜是那样无望地漫长,这也是造成任西婚外情产生的一个原因,他第一次看到充满着女性魅力的杜若,心就为之一动。而当他俩在异乡共处狂欢了几天后,他感到自己的热情已经像燎原的火,无法控制了。这让他相信,爱情是离不开性的,他和杜若之间,仿佛是一种永不会熄灭的爱情,随着时间的流逝只会愈演愈烈,至于将来怎样,他已无暇顾及,因为忙碌之余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让自己尽情沉醉在杜若的柔情蜜意里,把杜若派到子公司去,任西也是下了很长时间的决心,为了安全起见,杜若不能再与他同处一地,他怕总有一天会泄露天机,虽然她去了z市,就不可能天天相见了,而每一次的小别都会让他们产生更热烈的激情,但也平白无故地多了许多思念带来的痛苦。但从安全这点出发,权衡再三,杜若还是去了子公司。

在思念她的间隙里,任西也想过自己的婚姻,对杜若的爱情让他明白了他和姜玉琪之间缺少的冲动。那种牵肠挂肚的想念,那种神魂颠倒的快感,姜玉琪从来没有给过他。跟妻子离婚,娶杜若作自己终身的伴侣,那是他最美好的愿望,但这愿望实现起来难度太大,任西考虑得很多,首先,怎么对妻子提出来?以什么理由提?其次,如何向两个孩子交待?儿子已经不小了,靠哄骗恐怕行不通,那么说实话吗?跟他们说你们的爸爸爱上另一个女人了,要跟你们的妈妈离婚吗?还有,双方的父母面前,他又该怎样解释呢。他心里念着杜若,脑子里想着杜若,理智却叫他三思而难行。

而杜若呢,她也愿意离婚来嫁给他吗?他都没敢问过,也许不管哪种回答都会让他害怕。可是后来发生的事,就不在他们能够控制的范围内了。

杜若姨妈的猝死给他俩的关系带来了致命的裂纹,那件事发生后,杜若一直都走不出阴影,她噩梦连连,每晚都不得安眠,连任西似乎都被她传染上了失眠的毛病,再也没有激情涌动,两人虽然紧紧拥抱着,却总也睡不实。杜若明显消瘦,任西也萎靡不振,他甚至有点害怕去见杜若,有一次他想她想得厉害,便驱车去了z市,可是刚到市区,他便不敢再往子公司的方向开,绕着z市转了两圈,他竟然原车又回来了,这件事他没跟杜若讲过,脆弱的她已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更经不起任西先垮下去。

他想杜若一定也和他一样,对他们的感情不再抱任何幻想,不该发生的事就应该让它随风而去,还他们一个本来的面目。所以她才会完全不给任西一个商量的余地,独自一人去医院做了手术,做掉了他们爱情的结晶,他知道杜若其实挺喜欢孩子的,她何以四十出头了还不做妈妈,任西没问过她,他猜测多半是她丈夫的问题,果然,他和杜若的孩子——那个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的可怜的孩子,证明了他的猜测大约是对的。杜若一个人躺在惨白的手术台上,任凭那些冰冷的器械在她体内无情地剜掉了她的一部分身体,当时的她,该是如何的痛苦啊,就算今天想来,任西的心里仍有一种撕碎的感觉。当他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到那张龙飞凤舞的病历时,他已经知道,他们分别的日子终于来到了,也许他们的感情,也应该去做那被剥夺了生命的孩子的殉葬品吧,孩子在那个世界哭泣,他们在这里为他举哀。那么,他们谁都没有权力挣扎着不放手,就算为了这个孩子,他们也必须永远分离。

离开杜若后的日子是多么难捱,思念之后不再会有甜蜜的相见,别离成了永远的生活方式,曾经亲密无间的情侣,如今已成了生疏的陌路人,时间主宰着人的命运,没有人能够摆脱那无形中的安排。

这种伤痛的日子一天天持续着,在任西看来,痛苦会纠缠他一辈子。没想到,很快,他就没法纵容自己陷在伤感的泥沼里浑浑噩噩下去了,儿子的事牵扯了他太多的精力,连公司的工作都受到了影响,杜若,这个给过他幸福也给过他痛楚的名字,一下子淡出了他的思想。他满脑子都是任浩的暴力行为,天天因为儿子惶恐不安。他独自去医院咨询过,医生初步诊断为轻度的偏执倾向,但要请他把儿子带去确诊,这种病应尽早治疗。可是他怎么带?如果跟他直说去看精神科医生,他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怪。

儿子的事情还没理顺,妻子竟然又给了他当头一棒。任西不知道这算不算红杏出墙,有关这类事情的网络上、报纸上没少报导,任西一向认为可笑,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无法想像,两个并不相识的人可以通过屏幕进行男女之间的交欢?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现代人已经空虚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吗?是想吸引眼球故弄弦虚吧,编辑大概都是些标题党,语不惊人誓不休。

原来还真的确有其事!而且这**裸的丑恶事件就发生在自己家的书房里,那本应散发着书香气息的风雅空间,被玷污成浊流暗涌的孽床。他的目光在卧室里无目的地游走,停留在了墙上那张巨幅的婚纱照上,那是他和姜玉琪结婚十五周年时重拍的婚纱照,因为当年结婚的时候拍的早已过时,所以搬进新居来的时候两人又去过了一把婚纱瘾,那时候,任西还不认识杜若,那时候的姜玉琪应该不会已经背着他做这无耻的勾当了吧,他眯起眼睛打量着画中人,姜玉琪的确算得上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拍照的时候她已经四十岁了,可是从照片上看,就算说成是新婚照也不算为过。那一种娇羞的模样,一般女人到了这个年龄层次几乎是完全失去了的,可是在她脸上表现得那样自然。

任西冷笑了一声,就是这样娇羞的女人,居然可以对着完全陌生的男人宽衣解带,丑态百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任西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是因为自己和杜若的关系被她察觉了?她在报复他?不像——他摇摇头。姜玉琪不是那种能把痛苦忍在肚子里的人,她有什么都会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她的心里装不下事儿,独自咀嚼痛苦那不是她姜玉琪会做的事,所以才可能被当作永葆青春的典范。那么她这又是为什么呢,真实的性接触她倒没兴趣,反而对着这虚无缥缈的性入了迷?从她在家里大白天的上网做这事儿任西能得出她入迷的结论,她难道不怕被发现吗?如果不是入迷,她又为何如此地迫不及待地,不能等到大家都入睡以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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