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你当时无法想明白的事情,总有一天能够得到答案,有些事情说突然,事实上一点也不,很多事情在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铺垫,只不过我们没有意识到罢了。
就好像,我们根部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树叶已经黄了,其实早就是秋天了。
叶雷阳忽然注意到,安然已经比自己认识她的时候,成熟太多了。
或许是因为离开学校的缘故,现在的她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职业女性,而不是叶雷阳记忆当中那个梳着马尾辫,站在自己面前大声说我喜欢你的女孩。
人总是在不知不觉当中生变化。
“你怎么想着去医院了?”安然奇怪的看着叶雷阳问道。
她自然是知道叶雷阳去医院里面当义工的事情,也很不理解。
叶雷阳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去了解一下医院里面的事情而已。你呢,做记者做的怎么样了?”
安然摇摇头:“说不出好坏来,我是个实习记者,大部分的时候就是跟着老前辈四处跑新闻。”
“我现在才明白一个道理。”顿了顿,她颇有感触的说道:“我们听过的所有被称之为真理的语言,其实都是从伤痛中痊愈而忘却的人讲述的,另外一些沉默的人,却无声的表述了真相。”
她的话让叶雷阳眉头皱了皱,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也在电台工作过,自然也看到过很多记者们采访回来得到的材料,再加上上辈子的那些经历,叶雷阳明白安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如果说以前把自己的快乐分享给别人,别人会觉得快乐的话,那么现在必须要把自己的不快乐分享给别人,人家才会觉得快乐。
随着这个社会物质生活的不断提高,浮躁二字,渐渐的成了很多人的代名词。
“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了,我要去休息了。”安然看了一眼叶雷阳说道。
叶雷阳点点头,目送着安然离开,独自一人坐在沙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唐欣回来了,她看到叶雷阳坐在那里呆,走过去把自己的包放下,然后坐在叶雷阳身边:“在想什么?”
叶雷阳笑了一下:“在想你。”
白了一眼口花花的男朋友,唐欣淡定自若的看着叶雷阳:“你觉得,我会相信?”
叶雷阳原本并没有打算反驳,闻言忽然笑了起来:“为什么不信?”
唐欣瞪了他一眼:“我相信也可以,你给我写一诗,现在写,我就信你在想我……”
似乎今天喝了一点酒,唐欣的脸色酡红,看上去别有一番美感。
叶雷阳沉吟了片刻,目光凝视着唐欣如玉一般的脸庞,月光透过窗子照在她的侧脸上,给人一种美轮美奂的感觉。
“你的眼角,好似欢乐的波涛,
撞击着我的心房。
于是我彻底的迷失掉,
像海上的渡客,
再不能辨明来时的方向。
我把远方的琴声揣进我的衣袖,
走近你身旁,
轻轻地散开去。
我没有那明艳的花朵,
只有这草间的野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