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青听了李嫣然的话已然没什么担心的了,又见沈眉这么问,忍不住大笑起来,“夫人啊夫人,我可是冤枉了,我哪里是早就知道啊?是婳儿方才在院里说的话,让我觉得有蹊跷,虽然婳儿句句在数落自己的不是,但从未说过遭遇此事,我心中怎么能不怀疑呢?更何况,你再看婳儿这言行举止,哪里像是遭遇过这种事端的人啊?”
见气氛缓和下来,李嫣语总算可以舒一口气,“爹爹好是聪明,女儿佩服,佩服。只是,眼下之事,纵然我们没有做什么,却已然百口莫辩,这可如何是好?”
李长青仔细想了想,这才开口:“不如就按你娘所言,先让婳儿这阵出去避避风头,等过些时日,这些流言蜚语的都少了时,再接她回来不迟。”
还不等别人说话,李嫣然就反驳道:“爹爹,女儿不走,也不能走啊,若是此时要走的话,定是让别人称心如意了,岂不是摆明了我李嫣然承认确有此事?况且女儿行的正,走得端,不怕这些流言,您就让女儿留下来吧,女儿能承受得住。”
看到李嫣然如此坚决,李长青也不再多说什么,“罢了罢了,爹爹和娘只是希望你能少受伤害,既然你意如此,我也不再多言了,你们赶了一路,早点去歇息吧,晚上我和你娘为你接风洗尘。”
就在这时,阿秀突然进来了,“老爷,夫人,大小姐,小姐,五公主来了,已在前堂等候。”
李长青有些疑惑,这时,五公主怎么会来?“五公主?此时来做什么?快请去侧堂,茶水点心伺候,我和夫人稍后便去迎接。”
李嫣然也适时地说:“爹娘,那女儿先回房了。”
“嗯。”
在回卧房的路上,李嫣语又有些忧心重重了,“阿姊,此次五公主前来,定是向我二人发难的。”
李嫣然倒是全然放宽了心,“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你也求不来,不打紧,这里是李府,她还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就算是想放肆,也得顾忌一下皇家的颜面。”
赵悦,我本不想与你为敌,而你却三番五次的犯我,你若非跟我过不去,我只好奉陪到底了,休要怪我狠心。
李嫣语还是有些担心,“话虽这么说,但是她毕竟是皇上的女儿,若当真要与我二人过不去,那怕是很难收场了。”
李嫣语的话点醒了李嫣然,是啊,她确实是皇帝的女儿,就算是在李府又怎么样?说到底,赵悦还是不可能吃一点亏的,更何况,赵悦的为人她早在上一世就得以领略,这一世,她可不想大意马虎,她,李嫣然,不能打没准备的仗,因为输不起。
尽管思绪万千,但是,为了不让李嫣语再过多的操心,还是说:“我说过了,不要紧的,就算是公主,做事也要光明正大,这里可不比清凉寺,清凉寺天高皇帝远,发生了什么自然由她说了算,但是这里不一样,是京城,是天子脚下,随随便便的一个罪名,就可以让她丢掉皇家的颜面,甚至是自己的性命,我想,她不会因为这种私事搭上自己的身份。”
李嫣语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么个理儿。到了卧室,两人坐在坐在桌旁,准备简单的吃点东西,便吩咐阿秀和流荧她们去准备了。
李嫣语突然地就意识到了这些日子她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阿姊,妹妹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嫣然没有察觉什么异常,只是抿了口茶水,说道:“你既这么说,我哪有不听之理?说来让阿姊听一听。”
“阿姊,我觉得你变了。”说完,就直直的盯着李嫣然,想从她身上找寻到那个答案。
听到这话,李嫣然心头一惊,愣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几面中的惊慌,但是稍纵即逝。
“妹妹何出此言?”其实李嫣然心中十分明白,这些日子她确实有些锋芒毕露了。
李嫣语像是在一边回忆着,一边说着:“记得前一阵我与爹娘回来之后,你对画眉以及阿秀的态度的转变,就有些令人生疑,平日里,你是一刻也离不开画眉的,无论她犯下多大的错,你都会替她向爹娘求情,如今,竟是阿姊亲自将她赶走,且不说这点,再说阿秀,莫说像我们这样的主子,就算下人们也不一定能叫得出阿秀的名字,可是,阿姊却忽的就认准阿秀了,倒不是说她服侍阿姊有什么问题,只是让人有些想不通罢了。”
李嫣然欲盖弥彰,想要将事情就这样草草了结,“这有什么想不通的呢?就是平日里有我给画眉做靠山,她才如此无法无天,竟对子墨表哥有如此非分之想,单单只看那天下人们说的话,我就知道这个画眉已经留不得了,她的话比我这个主子的话都管用万倍,如何叫我不将她赶走?至于阿秀,只是那是碰巧知道了有这么个丫头,看着倒也伶俐,正好代替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