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可汗!”李嫣然没有去管这二人之间的互动,对着大殿之上的乌尔扎克微微施了一礼,这一次倒是没有去施那大礼,而众人却也似乎没有看见一样,都没有去挑李嫣然的毛病。
“嫣然姑娘,这个时候来此不知所谓何事?”乌尔扎克还没有予以询问,一边的森德便展开了话题。
“森德大人,注意你的身份,可汗尚未说话,如何轮得到你?”文筝淡淡的呛声,没有激烈的语调没有嘲讽的意思,森德面色一暗,却很快的敛起,“公主说笑了,微臣竟然是可汗的属下当然是要为可汗分担的,这话由微臣来问出也无不可,绝没有半分愈距之意。”森德先向乌尔扎克拱了拱手,随后又向着文筝低了低头,最后才将视线转向李嫣然,“嫣然姑娘断然不会拒绝回答微臣的问题吧?”
“自然是不会的,可汗能够有森德大人这般体贴的臣子,当真是可汗慧眼识巨。”李嫣然并不辩驳,反倒是顺从着说了一句。
“森德的确是本汗的得力助手。”乌尔扎克爽朗一笑,似乎对李嫣然的话很是满意,“嫣然,你现在可以说说你如此时间过来是为了什么了吧?”乌尔扎克又问了一遍,这个时候,嫣然才将目光直直的投射在了乌尔扎克的身上,“可汗,我只是想要问问,您派了十数人守在我的院落之外究竟是何意?”
乌尔扎克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李嫣然会问出这个问题,“怎么这么说?他们是本汗派过去的,只是因为最近外面实在是不太平,这人心都有些慌乱,怕出了什么事情。”乌尔扎克的目光在文筝与李嫣然身上逡巡似乎想要得到什么提示,却见二人纷纷敛目,一个眼神都没有予以显示的意思。
“哼,可汗,你下的命令只是保护?”文筝直言不讳。
“公主,你怎么能够和可汗如此说话!”森德的面色变得不满,有些不太赞成的看着文筝,对她的言语有些微的责备。
“森德大人,本公主与可汗说话从来都是这个样子,你今日倒是奇怪,从前我与父汗如此呛声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道,难道可汗比父汗更值得你尊重么?”文筝的这一顶帽子扣下来可是相当的大,虽然当年的那一场战争扎勒的民心已失,但是,他终归还是蒙古的大汗,这一重身份压根就改不了。
“公主怎么会这么想,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森德有些语重心长,更有些感叹时间流逝的沧桑之感,若是不了解这森德本就是个有野心的,他们说不定都要被骗过去也不一定。
“可汗,森德大人。”眼见着森德似乎在找话头想要激怒文筝,李嫣然自是不会让他们得逞,轻拂裙摆,微施了一礼,又接着说道:“公主不过因为帮我出头才会如此激动,万忘可汗莫怪。”
“本汗怎么会怪罪于你二人呢,文筝这性子,也不是第一次了,习惯了也就罢了,还是那个调皮的妹子啊。”乌尔扎克似乎意有所指,终而堵住了森德的话头,“不过,你二人说道现在,我还是不甚明白,这些禁卫军究竟是做了什么,当日本汗可是明明白白的说着,以保护为先,绝不容许这些人做出任何干扰嫣然姑娘的事情。”乌尔扎克故作疑惑状,依他的心思自然是猜出了这其中自是有异,而且这森德前脚刚到,后脚嫣然和文筝就过来了,之前他还没有想到,如今看来若说没有猫腻,他断然是不会相信的。
森德听到乌尔扎克的话似乎还想说什么,嘴微微张了张,却被始终暗暗注视着的李嫣然夺得了先机,“可汗,这些人说是奉了您的命令对我的自由进行限制,俨然一副许进不许出的架势,这可让我如何是好,您也知道大汗吩咐我来这里不是单单为了寻粮的......”李嫣然点到即止,随后赶紧的捂住了嘴,“无碍,这里都是信得过的人。”乌尔扎克顺着李嫣然往下说,“本汗从来没有下过限制你自由的命令,这一群禁卫军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自作主张!”乌尔扎克似乎很是气愤,至少他的眉眼挑起,甚至在这一句话的末尾,‘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案几上的东西纷纷一晃,那近在咫尺的茶杯竟然震出了些微的水渍,落在明黄色的布上浸湿染成了一个个的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