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将这朵恶心的白莲花给连根拔起,踩个稀巴烂。
再三告诫自己不可以冲动,不可以冲动,好不容易将蹭蹭上涨的怒火给压制下去,疾步来到门前,“廖雨凡没有在这里,想找他去影视公司或者给他打电话。”
手扣住门,挡在她的身前,我承认,我是个小气的人,跟她我现在说不来好话。
“三弟妹······”
“不要这样叫我!”听到这个称呼,我就浑身难受,怒吼出声,“你能不能不再出现在在我面前,同为女人,你就不能体会一下我的感受吗?”
“我是看你脸色不好,今天专门给你熬了汤。”她眼泪汪汪的低下头,局促不安的抱着怀中的保温桶,我用力的向后拢了下头发,对这个女人我现在除了分外无语,就是彻底抓狂。
活了三十多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不管你怎么恶言相向,人家都是一副委屈无辜的样子的女人,如果我再白痴一点,肯定以为自己误会了她,是自己在这里无理取闹了。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越是这样的女人,越是比蛇蝎还毒!
“你把汤放地上,然后离开。”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避免和她有任何肢体接触更不想继续再更她纠缠下去,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三弟妹,我······”
我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你的心意,我心领了,求求你,赶紧走吧。”
赵倩小心翼翼的抚着肚子,弯身将汤放在地上,“三弟妹,汤要记得趁热喝,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给我打电话。”
看着她臃肿的背影,我揉揉发痛的眉心,这个女人好似就像我的梦魇一般,不管我怎么抗拒跟排斥她还是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背影消失在电梯口,我久久的盯着放在门前的保温桶,真想一脚将它一脚给踢走。
这般想着,我也的确伸出脚来,就在我的脚刚刚碰到保温杯的时候,一声温柔的话语在我耳畔响起,我扶着门的手微微收拢,抬起头,五个多月的时间没见,不知道此时此刻,我用何种态度去面对身前这个一脸温柔看着我的男人。
他低头扫了下我的肚子,“男孩女孩?”随意的话语,化解了我些许尴尬。
“进来再说。”这里是医院,我可没有忘记上次被婆婆罚跪的教训。
“那这个呢?”千浩泽指了下地上的静静放着的保温杯。
我厌恶的皱一下眉,“待会你走的时候,顺便帮我扔在垃圾桶中。”
边说着边让开身子让千浩泽进来,当门关上的时候,楼梯口一双眼睛一直久久看着那只孤零零的保温杯。
千浩泽的话一直不多,简单的询问着我在外面这些日子的情况,我总是有问必答,只不过过了那么长时间,我觉得我跟他之间本就不太亲密的关系又被拉远了。
或许他也察觉到这一点,向我身边坐了一下,我条件反射一般向旁边移了一下身子,见到我的反应,他无奈一笑。
“不是说好了要做我的女朋友的吗?难道连这样的距离都接受不了?”
闻言,我一直低着头,过了良久,略显苍白的唇嗫嚅两下,“我······”
“我知道不表面上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人,骨子里保守的很,我会等,你跟他解除婚姻关系的那一天,只是希望不要让我等得太久。”
温柔暖人的话语让我瞬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对于这份深情,我想去回应,可不知为何却拾不起丝毫热情,我们之间陷入一阵冗长的沉默中。
最终,还是千浩泽出声打破了尴尬,“时间不早了,我该去上班了。”说完,在我的发丝上轻轻印下一吻,这一幕正好被推门而进的雨凡看在眼中。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上面的青筋不断地跳动起来,一双好似要杀人的眸光落在我们两人身上,我心中冷哼一声,这样的刺激算什么,我对千浩泽微微一笑,祝福一声,“路上小心一点。”
千浩泽点了下头,转身,从雨凡身边经过,错身之际。
“她是我的女人,这辈子我不会放手。”
这句话,好似一个承诺一般击打在我的心生,我轻抬了下眼皮,装作无所谓一般将脸别向窗外,深秋,冷风袭来,玻璃窗上发出一声声不真切的嗡嗡声。
“或许曾经她的心在你的身上停留,是你没有珍惜,她的现在跟将来会由我来接手!”
“你凭什么这般肯定!”语气冷如冰霜,让病房中的温度瞬间下降。
“就凭她走之前答应做我的女朋友。”说完,淡淡的瞥了眼雨凡,向外面走去。
“我说过这辈子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雨凡刚欲转身跟上去,就被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震在当场,面如死灰。
静谧的病房中陷入一阵死寂,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站在原地的男人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浅色的眸子中染上一层化不开的伤心。
“杜鹃,男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我知道我做的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是不可饶恕的,我用生命起誓,如果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绝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这样的话,我听得太多,结果呢?”
我自嘲的勾勾唇角,从高中时代开始,我就不乏追求者,十几年间,我少说也经历过十几场恋爱,热恋中的山盟海誓,我听过太多,结果呢,转眼间又拥别人入怀。
雨凡没有继续说话,他直接走到我的面前,“我廖雨凡跟别的男人不同,说话算话。”
“你的这些话,我现在不想听,现在你妈让我去照顾赵倩生的孩子,你说说这事怎么办吧?”
雨凡的双眉紧紧拧起,沉思一下,“这事,我去跟她说。”
“你去跟她说,以她固执的性子能改变什么?我觉得我早晚要被你们一家人给逼疯。”
我有些生气的用被子蒙住头,这样的生活就好似一个牢笼一般,我找不到任何出口。
雨凡默默地站在床边,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雨凡扯了扯被子,“饿了吗?我带你出去吃饭。”
叫了几声,床上的人儿都没有应,他轻轻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将被子向下拉了下来,此时,她已经熟睡过去,圆润的脸上,因为被子中的温度过高而变得通红一片。
他嘴角轻勾,伸出手轻戳一下她粉嫩的脸蛋,柔滑的触感让他不由得心猿意马。
虽是深秋,由于开着暖气,病房中的温度犹如春天一般,杜鹃的衣服穿得并不多,虽然宽松,但是躺在床上,衣服贴在皮肤上,他还是能看到她好似二次发育的胸前。
想到和她缠绵的画面,竟然不知不觉抬起手,向她的胸前伸去,那种硬邦邦的触感,很硬,跟记忆中那种软绵绵的触感相差十万八千里。
睡梦中被人袭胸的女人,快速的睁开眼睛,见到某男正一脸疑惑的盯着她高耸的胸前看着,那只作死的大手还停留在上面,杜鹃的额头滑下三条黑线的同时,脸好似充了血一般,“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