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佳的话刚说完，就愣在了门口，傻傻地看着已经转过身面对她的郑立凯，接着，又是一声仿佛遭到强-暴的尖叫声，钱佳狂野地叫道：“我的妈呀！有鬼啊！”

尖叫的同时，飞快地一转身，就冲向了客厅，等到了沙发边时，第一时间就抓起了打神鞭，双手哆嗦着握在手里，恐惧地看着依然呆在原地的郑立凯。

“哼！”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个男人不满的哼声，声音不大，却好像一面声音沉闷的鼓一样，带着闷雷一样的回音。

这一声哼声响起没两秒，郑立凯就突然一愣，接着就一软，仿佛一页纸一样，轻飘飘地飘到了地上。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除了电视里的煽情言辞和窗外的汽车声，和学生们的吵闹声，屋子里便诡异地沉静了下来。

王治和钱佳都屏着呼吸，目光谨慎地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郑立凯，过来好一会儿，钱佳才颤声问道：“他死了吗？你去看看。”

王治瘪着嘴，心里想着为什么你不去，你都是死鬼了，有甚么好怕的？可这想法也只是在脑子里面转悠了一圈，看着钱佳手里的打神鞭，他愣是没说出来，然后不得不蹑手蹑脚地慢慢靠近郑立凯。

老鬼就跟个尸体一样，一点生气都没有地躺在地上，一点要活过来的意思都没有。王治围着他转了一圈，才小心翼翼地蹲下来看。

郑立凯脸颊贴着地面，平静地闭着眼睛，可问题是，这本来就是一个死鬼，王治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确定他有没有事情。鼻息？估计他能蹦跶的时候都没呼吸。心跳？要真有心跳，那才是见鬼了呢！

看了半天，王治一无所获，只能确定现在的老鬼已经不动弹了，于是他慢慢地退出客厅，来到沙发边对钱佳道：“不知道死的还是活的。”这话他自己说了都觉得很奇怪，这明明都是一个鬼，早就死了三十多年了，也不知道还能怎么死。

一人一鬼都不说话了，全都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目光一会儿看看电视机，一会儿看看躺在书房地板上的老鬼，这么一来，感觉电视也不好看了，时间也特难熬了。

好在半个小时后，郑立凯自己就醒了来过，他从地上飘起来的时候，王治和钱佳同时一紧张，都不约而同地在沙发上往后挤了挤，对这个突然发癫的老鬼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

郑立凯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对着王治和钱佳挤出了一个苦笑道：“别担心，我已经好了。”

“你确定？”钱佳怀疑地问道。

“刚才是我强行索取那个魄的记忆，可这段记忆对那个魄来说太重要，这就导致了他记忆的抵抗。”郑立凯说着缓缓地飘了出来，嘴里一边说着，脸上也显出了心有余悸的样子。

“那个魄好像挺厉害的！”钱佳跟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