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夏，是我啊！”

“你怎么在这里？”

当夏未央对着从草丛中走出来的蒋零问出这个问题时，他突然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感觉那么似曾相识？以前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吗？”奇怪的念头在夏未央脑袋里回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还是提起了足够的警惕，说不定敌人就在身边。

“我看漫画里这个公园好像没有一点灯光……”蒋零一开口，夏未央的脑海里立刻就浮现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而她也正好一字不差地重复地说了一遍。

为什么会这样？

夏未央脑海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他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那么地真实，同样的情景重复重复再重复，他仿佛已经经历过无数回了。

这感觉非常地难受，夏未央脑袋都快疼得裂开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就得成精神分裂了！”为了避免成为一个精分，夏未央一把抓住了蒋零的手腕。

“嗯？”蒋零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有件事情，嘶……”夏未央的脑袋越来越痛，他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你，你到底、是谁？”

“你在说什么呀？我就是我啊，我是蒋零啊？”蒋零满脸无辜地看着他。

但是夏未央却咬着牙忍着剧痛道：“假的，都是假的！你不是，你不是蒋零！”

毫无根据，他就是有这样一种感觉，仿佛自己记忆中已经存在过这个念头了，只是现在刚刚被他回想起来了而已。

“你再看看我啊，你真的认为我是假的吗？”蒋零的语气带着些许无辜，听起来非常可怜。

夏未央抬头看去，却是看到她原本那张狐媚的脸竟然变成了一个碧绿的狰狞鬼脸，此时正露出锋利的牙齿向他咬来。

“滚！”夏未央身上斗气猛地暴起，将它震飞了出去，硬生生将鬼的一只胳膊给扯了下来。

这还不止。

“去死！”夏未央紧接着又是操控异火疯狂地追击，火海化作一座囚笼将鬼死死地困在其中，不断地将它煅烧，让它一点点地湮灭。

“嚇……哈哈哈哈……”然而，被烧得凄惨无比的鬼却是发出了阴森的笑声，好像完全没有在意夏未央的异火焚烧一般。

下一刻，夏未央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面前忽然又多了一只绿面恶鬼，它同样发出渗人的笑声，但并没有立刻向夏未央发起进攻，而是浑身开始不规律地颤抖。

它这么抖着抖着竟然一分为二，变成了两个，接着继续分裂成四个、八个、十六个……

夏未央果断向它们攻击，异火在空中凝聚成一柄数十米长的巨剑，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在鬼群中横扫而过，数不清的鬼被烧成了灰烬。

但是，仍旧有足够的鬼留了下来，并且继续在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