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重而沉的对击掌,张永山顿觉胸口一阵翻腾,若非是及时地护住了心脉,恐怕他已被沧澜雪所伤。
滕反观沧澜雪,她那一身的不惧死亡,令张永山心中滋生出厌烦的同时又有一份愕然与惧意,都说最为难缠的就是那些不怕死之人,而现在他就陷入了这样的窘境。
沧澜雪明明知道自己毫无胜券,可她仍是一次又一次地攻上,身上伤上加伤,那副瘦小的身板里面到底蕴藏着怎样的力量,才能令她一再地从地上爬起。
张永山望着那站在对面的沧澜雪,那小小地身影有那么瞬间竟是变得无比的高大,仿佛连带着天都被她压在了脚下,冷清的面容线条紧绷,然而,那双明亮的黑眸却无惧到令人惊悚。
张永山突然发现在沧澜雪的眼中不单单是找寻不到惧色,就连别的情感亦是难以寻找,她就像是一具没有情感的躯壳。
这………………
“师父——”底下沧澜鸣地一声低呼,将张永山惊醒,然而那已经来到面门的一双铁拳直直地击打在他的鼻梁上,瞬间只闻得骨头爆裂地“咯勒”声响,顷刻间张永山闷哼一声,激怒中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沧澜雪的胸口,将她再次击飞!
鼻梁骨被打断,张永山疼得嘶哑咧嘴,可仍是没有吭声,只是捂住了鼻子,目光狠厉地扫向沧澜雪。
他绝不会承认刚才是因惊惧在沧澜雪的神色上才会走神!
愤怒令张永山脸色瞬间涨红,虎口大开,利喝道:“沧澜雪,老夫一身金钟罩岂是你这一双拳头就能破得了的。十日前老夫手下留情饶你一命,岂料你非但毫无悔意,更是变本加厉,今日若不除你,我张永山愧对为人!这擂台便是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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