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嫌谢冰岚受的刺激不够,洗澡的时候她又被自己一身滑腻的触感吓个半死。
她刚冲水,还没抹沐浴露,手一搓手臂,立马感觉摸了一手黏乎乎的不明物体,顿时跟被点了穴似地僵住了。
她跟机器人似地一格格把手掌抬到面前,仔细一看,果然一手深灰色的乳状物,跟她以前敷脸的海藻泥没两样。她吓得赶紧把手冲净,又把身体各个部位都摸了一把,结果还是一样,顿时就扶着墙软了下去,要不是还有点意志支撑着,恐怕她得直接坐进蹲盆里。
昨天傍晚洗澡的时候还没这种情况,现在这是要脱皮的节奏?!这是吃了那些葡萄的副作用?!
一瞬间她脑里播放了无数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恐怖片,一会儿感觉心跳过快一会儿觉着不能呼吸,直把自己吓得瑟瑟发抖缩成一团。
她蹲在原地让花洒淋了好几分钟冷水,感觉自己一时半会还死不去,身体好像也没什么异样,壮着胆把那一身乳状物冲干净,又上洗发露沐浴露把自己从头到脚趾头刷了个遍,直到再也搓不出那种深灰色的乳状物,才胆颤心惊地擦干身子。
擦完她再三确认那条毛巾除了因为有点历史而有点发黄之外,并没有粘上其他不该粘的污垢,也没有因为擦了她的身子变成深灰色,这才放心地穿好衣服回房间。
谢冰岚回到房间,房里的光管比厕所的光管给力,又仔细地检查一遍自己的四肢。
四十瓦的光管毕竟比厕所只有几瓦的节能灯光线好太多,再加上房里有窗,外面天还没全黑,谢冰岚得以看清自己的身体情况。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她又震惊了--她怎么觉得自己皮肤好像白了点嫩了点体毛淡了点?!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心理作用看错了,又拿了块挂在墙上破了一角的镜了看脸--脸上的痘痘印也少了!鼓起的红色部分也消了色!
她有点不可置信地照了十几分钟镜子,最后确认自己真的没看错,刚才的恐惧慢慢转化成了狂喜,忍不住压低了声音用力狂吼了好几噪子!
确认了皮肤开始好转的谢冰岚也不纠结自己的春哥头了,顿时斗志复燃,对着镜子调出一副苦哈哈的表情,硬是把自己拗成了一朵凄风苦风中的小白花。
她背上那破米袋,风风火火地闯下楼。
戚君莲昨晚睡得并不安稳,从她去看完谢冰岚回来之后她那颗心就一直吊着,总觉得有点什么事儿要发生。
于是在坐立不安好大半天之后,她终于又忍不住动了点小念头。
楚晴给她汇报过谢冰岚暗恋班上一男同学,那男同学家里人她倒是听闻过,江城数一数二的酒店就是那男同学家的,之所以戚君莲这种逢是有钱有势都拉拢一把的交际能力没贴上那林家,是因着林家的女当家是个眼高于顶自命高贵的□□。
至起码,戚君莲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就一直没来往,但有钱人虽然忙,有钱人的太太和小三们却很闲,戚君莲跟这帮闲整天混在一起,总听到对方不少有趣或无聊的所谓八卦。
甚至她家的工人也认识人家工人,于是乎,一个伟大的计划便从她游手好闲的脑里诞生了。
不过一中午的功夫,那林家的女人就收到了消息,说自己儿子谈了一女的。
于是便有了下午那女人去找谢冰岚那一出。
她收到楚晴的反馈消息,感觉那颗心总算放下了,就算丈夫没时间回家陪她吃饭,她也心花怒放地吃起了烛光晚餐。
她晃着手里的红酒杯,优雅地跟自己的影子对饮,心里暗自得意--这下是打击接二连三地上,任谢冰岚的自尊是钻石镶的也抗不住打击了!
喝着喝着好又想到了一出,看看时间,就给丈夫打了个电话。
结果电话通了却无人接听,要是平时她就不太管,毕竟丈夫下班时间还在开会这太正常了。可今天她却总觉得哪里不对,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就打给丈夫的秘书。
谢宇文的秘书是个三十多岁的顾家男人,戚君莲对他很是放心,她拨通对方的电话,不一会就有人接起。
她装作毫不在意地问:”你们谢总还在开会是吧?”
秘书老实地回答:”谢夫人,谢总早下班了,您们的女儿来公司找他,他匆忙结束了会议就带着女儿吃饭去了……喂?谢夫人?喂?喂……”
戚君莲早没忍住一把摔了电话,愣是诺基亚耐摔,在地上弹了几弹电话还没切断。
秘书在莫名其妙的氛围中回想自己刚才是否说错什么话,确定自己并没说什么特别引人误会的话之后,无奈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