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你这个神经病!”
她不知道那高跟鞋有没有砸到GranCabrio.S,她只知道那车子不消一会儿就在她面前一溜烟闪了个没影。
由于身上穿着裙子,所以她带来的袋子一直都是放在大表哥欧阳曦的车上,此时的她别说是该有的通讯工具了,就连一分钱都没有。苏凉嘴里不断地咒骂,却只能一瘸一拐地向前走,走了几步,泄愤般将另一只脚上的高跟鞋也扔了,直接就赤着脚继续走。
足足花费了两个多钟头,她才蹒跚着脚步走回苏宅。
让保姆把门打开,在搀扶下得已走上楼。回到房间洗过了以后才发现,脚板底已然红肿得不像话。
她不由得庆幸,还好一路上没有什么碎玻璃,不然她的这一双脚怕是得废了。
坐在床上曲起腿用手环住,她把下巴搁在膝盖,缓缓地阖上眼。
今晚与泠于晨碰面的情景依然烙印在她的脑子里,与过去的回忆轮翻折磨着她。吻上裴聿,本是意气用事的举动,但是,她却怎么都想不通,那个裴聿到底是在生什么气。
是气她跳舞跳到中途离开让他难堪?抑或是她对他说的那一句话?
苏凉想,应该是前者吧?毕竟那一句话,根本就不可能会构成他生气的原因。
她干脆就什么都不想,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打算睡一觉再说。
她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反正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便是了。
只是她想不到,等到她一觉睡醒,一个摆在面前的难题就已让她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