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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负责?

听到她压抑的咳嗽声,帝北尊黑眸微微一缩,见她秀眉已经紧紧皱成一团,苍白的脸上还透着隐忍的痛苦,这下淡淡的神色才稍微凝滞,朝塌边走了去。

“你身上的内伤不轻,肩头的伤口已经化脓,需要及时上药,体内的毒素已经除去,但长期的隐忍会让你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帝北尊停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司空堇,淡淡的说道。

然而司空堇却是蓦然抬头,目光冷冽而防备的扫了他一眼,一手按住自己疼得尖锐的肩头,冷然别过头,自顾自的把脸转向床里。

这厮把她全部给看了不说,还如此嫌恶的间接说她不是美女?

司空大人此刻心中既是羞愤又是暗恼,心想着,那是因为你没看到老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时候,这么吃亏也就算了,还被这么嫌弃了,想她司空堇什么时候因为皮囊身材招人嫌过?

想她当年跟阿星在X处,那是无话可说的黑白玫瑰,靠美色完成的任务成功率高达百分之百,连上封都因为她们的魅力称赞不已,现在司空堇这副皮囊跟她差不多,除了略显稚气之外,该白的地方白,该嫩的地方嫩,怎么到了这厮眼里就算不上美女了?

不就是胸口的这两个小笼包暂时还没完全发育成熟吗?

女人,都不喜欢男人这么红果果的直接说她不美,她司空堇亦是一样,尤其是想她这样一直自我感觉良好的人。

司空大人一直觉得,这个风云大陆上,只有她才是美貌与智慧完美结合的天下第一人,美在气质,美在实力,美在低调,所以再美丽漂亮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也丝毫不会引起她丝毫的羡慕嫉妒,等她脱下这身黑袍换上一身红妆,怎么的,也能瞬间将她们秒杀了,却不想——

她还是第一次感到挫败气闷,素来骄傲睥睨的她被眼前这个冷艳无双,高贵妖冶像妖精又像仙人的男人打击得体无完肤!

武功不如人家!

美貌不如人家!

智商估计勉强扯个平手!

司空堇想着有些气结胸闷,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心中竟是有些歹毒的想着,像帝北尊这样的男人,要是哪一天被她压倒了,那个什么什么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于是,司空大人的脑袋里,开始浮现出这样的绯红色镜头——

宽大舒适的床榻间,她从帝北尊身上爬起来,拉开床边的帘帐,取过一旁的烟包,取了一根出来叼在嘴里,点上,然后靠着床头漫不经心的抽着,她转头看向床内,发现帝北尊正缩在床角里,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一脸柔弱嗔怒的看着她,她吐了一口烟圈正要爬过去,亲上一口,帝北尊紧紧缩着身子惊慌失措的求饶,‘女王饶命啊!’

‘乖,让老娘好好宠爱你,宝贝儿!’

……

想到这里,司空大人顿时抑制不住的发笑起来,太解恨了!

然而当下忽然发现一道森冷的视线正朝她扫了过来,她浑身一颤,当下便回过神,却发现帝北尊正一脸冷漠的盯着她看,那深不可测的眼神隐隐透着一股阴郁……

帝北尊寒着脸看着跟前笑得一脸阴险猥琐的司空堇,就知道她肯定是没有想什么好事,而且想的这些事肯定是跟他有关,不知道是不是在想着怎么阴他呢!

“看什么看?不说不是美女么?还看!”

瞧着他那眼神,司空大人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开口道,又眼不见心不烦的把脸转向床里——

想要染指这样的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这货简直是刀枪不入,财色完全无法打动。

想着,司空大人心中不禁隐隐感到些许的挫败,忽然挺起胸,低头看了自己那胸口一眼,秀眉深深蹙着,迟疑了一下,然后喃喃低语道,“现在是有那么一点小,可是我都没满十七,潜力还是很大的。你不觉得吗?帝北尊?”

说着说着,又转过头看向帝北尊,然而帝北尊那张冷艳绝色的俊脸早就已经变得阴晴不定了,那莫测高深的眼神亦是瞬息万变,妖孽一般的绯色薄唇紧紧抿着,俊眉也拧得紧紧的,蹙成了一团,一瞬不瞬的盯着司空堇。

他发誓,他从来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人,这脸皮的厚度,举世无双!

“干嘛这么一副表情看着我?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司空堇见帝北尊不答,眼中还有些非常奇怪的光芒,当下便是瞪了他一眼,不乐意的别过头想拉起边上的被子,却不想牵动肩头的伤口,剧痛传来,让她禁不住呻吟了一声,忍不住生气道,“这样的境况下,女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找你负责,明明吃亏的人是我,搞得好像你多委屈似的,不愿意救就算了,本官拼了命豁出去也未必不能突出重围,你这个人真的好没有风度,更没有气度!”

司空堇此话一出,帝北尊那阴晴不定的脸色当下就阴沉了下来,然而却似乎压制着胸口的怒气,语气倒是挺平静,“你能一个人以身涉险只身迎战西风烈的鹰师卫队,为了你那些卫队的安全甘愿自己一个人绕道来到洛阳,不知死活的以为自己是谁的想将仙音阁几十名高手全部击杀,这样的风度跟气度,本殿自是比不得你,想来本殿还算是多事了。你司空堇要做英雄,谁能拦得住?”

“是,我高兴,我乐意!我就是想做英雄,关你什么事,本官也没有要你救我。”

听出帝北尊话里的讥讽,司空堇本来就气闷得不行,浑身的隐忍的疼痛本来也够让她心烦气躁的,被他白看嫌弃也就算了,如今还是这般冷嘲热讽的语气,她当下也就炸了,星眸冷冷的瞪着他,沙哑的声音里饱含怒气。

“司空堇!你简直不可理喻!”

帝北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再好的忍耐力被她这么一指责,当下也是觉得有些忍不住,明明都快要倒在别人的刀下,偏偏就是不服输的嘴硬,与往日的邪肆不羁完全不同,他都不知道她这骨子底下竟是要强到这地步!

“本官就是这么不可理喻,反正我也没要你救我,更没让你忍我,你堂堂大周天朝的太子殿下,身份尊贵,让你出手相救简直是太辱没你了,太委屈你了,算我司空堇千万辈子修来的福分,真是太不敢当了!给你做牛做马恐怕都还不了你这恩情,你的出手相救让本官惶恐!”

“你……”

‘呯!’

见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刚刚熬好药的风扬飞快的冲了进来,果然看到床边的两人脸色都很不好看,尤其是自家殿下那阴沉得跟暴风雨来临一般的俊脸——

记忆之中,太子殿下还从来没有被气成这样,他从来都是一副莫测高深,风轻云淡的样子。哪知,这次竟然被这司空大人气成这个样子,而此刻司空大人也是披头散发的双手握拳,气冲冲的别过头看着自己跟前的地面,风扬倒是没有看清楚司空大人那生气的模样。

“殿下!”

风扬苦笑了一声,硬着头皮把药端了过去,“司空大人,这药熬好了,趁热喝了吧。这可殿下亲自开的方子,喝下去你的身子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风扬一边打着圆场,一边将手中的药端到床前,脸上一直挤着微笑。

司空堇偏过头,看都没看风扬,而是冷眼看着一脸怒气的帝北尊,冷笑道,“本官可承担不起,还让太子殿下帮本官看病,这药本官可喝不起,我不喝!”

闻言,风扬顿时一怔,“司空大人,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必须要按时服药,不然难受可是你自己,你不知道,你之前差点就……”

“死了也算本官活该,反正早晚也得完蛋!”

司空堇的语气冲冲的,已经被气昏了头,这一段时间以来所有隐忍的委屈怒气愤怒不平顿时如火山一样喷发出来,连她自己想控制也都无法控制了,“这次就算本官欠你一条命,想要你随时来取便是。”

说着,便掀开被子,脸色苍白得可怕,忍着浑身的剧痛想翻身下床。

风扬大惊,正想上前阻止,不了一旁的帝北尊脸色也瞬间一白,喜怒莫测的眼睛里闪烁出一阵冰冷愤怒的花火,他猛然一个抬手,瞬间掀翻风扬手中的托盘,只听到‘呯呯’的几声,托盘中的那碗药已经洒了一地,地面上到处是残渣碎片,吓了风扬一大跳,连司空堇也是浑身一怔,愣愣的望着地面上的碎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爱喝不喝,随你作罢!司空堇,算本殿多事,你以后要如何便如何,与本殿无关!”

冷然丢下这么些话,便转身拂袖而去,只留给两人一道冷漠的背影。

司空堇身子一阵僵硬,撑在床边的双手一软,看着他负气而去的那决绝冷漠的背影,胸口竟是莫名的一痛,顿时感觉一阵胸闷气短的猛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浑身瘫软便要往床下栽了去——

风扬连忙伸手扶住她,然而,当那般柔软的触感传来的时候,风扬顿时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着跟前脸色苍白却隐隐透着一股秀雅之气的司空堇……

女人!

这个认知冲入风扬的脑袋里,让他浑身一震,当下脑袋里就立马出现了一大片的空白!

怪不得看着这司空堇总是隐隐感觉有些怪异——明明骨子里总是隐隐透着一股秀雅的女气!

怪不得殿下的情绪总是因为她变得莫名难测,而且对她远远超乎了一般人的关心。

还被她气得拂袖而去……

他一直知道殿下对这司空堇是有些特殊的,本来以为只是因为风华郡主还有司空堇的性子的关系,却不想到这司空堇居然是女人!

察觉到风扬的震惊,脸色惨白的司空堇却是显得无比的镇定,她一手推开了风扬,缩着身子坐在床上,双手扣着自己的双臂,低头把整张脸埋进自己的膝盖里,披散的一头秀丽的长发将她整个人都遮掩住了。

风扬傻愣愣的站了好一下子,然而却是不知道说什么,看了一动不动的司空堇许久,终于也只能暗自叹了口气,低下身子,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默默的离开了房间。

听着风扬的脚步声远去,许久,司空堇才从膝盖里抬起头,徐徐的清风不断的从旁边的窗户里吹进来,单薄的中衣穿在她身上竟是让她觉得有些发冷,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然后将伸手拉着被子往身上遮了去,闪烁的星瞳里却有一些难以察觉的复杂——

是那般的脆弱,气恼,无奈,落寞,苍凉……

傍晚,残阳似血,金色的光辉撒了一地。

竹楼后院的回栏外,帝北尊凭栏而立,一手扶着阑干,一手持着茶杯,神色淡淡的看着前方从竹林里穿透而过的一米阳光,挺拔略显清瘦的背影看起来竟有些萧瑟苍凉。

看着,风扬眼底竟是有些担忧心疼起来,再想想房中那位已经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坐了一整个下午,一声不吭一动不动,情况十分不好的司空大人,风扬顿时也只有深深的叹了口气,想了想,终于还是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殿下,司空大人她……她已经一动不动的坐了一个下午,滴水未进,她大伤未愈,这样恐怕会加重伤势,连药也没喝……”

风扬将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自家的主子一个不高兴就一掌将他呼飞了,太子殿下素来讨厌多管闲事的人,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司空大人这事在太子殿下心里算不算是闲事,不过看得出,太子殿下此刻的心情十分的不好,神情虽然平静但是眼里沉寂的眼神却是十分的复杂,连风扬都可以隐隐感觉到那股淡淡的烦躁之意。

风扬的话落下许久,也不见帝北尊做如何反应,依然保持着那么一个姿势淡淡的望着跟前那道倾泻而来的阳光,暗自吸了口气,不得已便又是吸了口气,小声道,“殿下,司空大人伤势严重,这一连好几个月的奔波逃亡,恐怕心中早已经凝聚有怨气,被殿下那么说着,恐怕心中也不乐意了,心中的怒火一直无处可发,如今心中自觉委屈难忍,所以便是有些任性失控了……她之前也都没有这样过,殿下无需放在心上才是。”

帝北尊缓缓收回目光,转过头看向风扬,俊脸略微一沉,沉默许久,才平静淡然的应道,“她如此,本殿也始料未及,她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本殿的人。”

风扬低下头,暗自寻思了一番,心知殿下心中对这司空大人恐怕自是有一番特殊和一些难以道清楚的情绪,想了想,便说道,“殿下,司空大人她……如此扮作男儿身,承受别人所不能承受的,想必压力也大,往往如此心底才更是脆弱,刚刚……属下……属下还担心她是不是……是不是哭了……”

这话落下,帝北尊执着茶杯的手顿时一怔,到了唇边的杯子蓦然停下,他深邃如海的眸光一转,落在风扬的脸上,淡漠的唇线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然而,半响,终于还是忍住,没说。

低头抿了一口茶,看着摇曳在凉风中的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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