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堇一听,当下秀眉一挑,很是疑惑的望着他,“暴毙宫中?家族垮台?想不出来,难道你母后也是一个宫斗高手?”
司空堇一想到这个,就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要是他母后跟她司空堇对不上眼,那岂不是有得她司空堇受的了?
帝北尊冷然瞥了司空堇一眼,就知道这女人又在胡思乱想!
“母后还算是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你不用担心她会给你难堪或者是故意刁难你,她性子纯良,没有像你想得那么可怕。出手的人是朕,是朕让风云楼的人动手的。一来是为了巩固母后的地位,二来,这些人你不给他一点厉害看看,他们不会知道什么是收敛!”
帝北尊不屑的冷笑着,心底却是庆幸自己之前的手段,如今朝中上下对于整个大周后宫只有一个皇后的做法并不难接受。
司空堇一听这话,当下身子就绷紧了,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出手的人是你?我的小乖乖,你那时候才多少岁啊?”
司空堇身后不禁冒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么小的年纪就知道这般雷厉风行的手段,怪不得现在……
帝北尊没有回答,而是在司空堇身旁坐了下来,“做大事的人,就应该当机立断,朕若是你,大雍皇头颅早就落在月魄的刀刃下了,那由得他还如此兴风作浪,朕早些时候就已经告诉你反了他,是你自己非要做一个忠诚之臣!我大周有什么不好?你当初要是跟了朕来大周,现在都是朕的皇后了,皇子说不准都生了好几个了!”
帝北尊说着,目光下意识的朝司空堇的肚子望了去——
想起这些,他有些气闷,明明不用那么辛苦,偏偏就是走了那么多的弯路,虽然她也闯出了属于她的一番天地,但是这些他帝北尊不是也能给得起么?
就像如今,完全可以给她封一个南皇,犯不着自己打拼得那么辛苦。
然而,帝北尊这话刚落下,看着他那朝她的肚子投来的那怪异的眼神,心中本来还有些沉郁的司空堇当下就受不了的一阵恶寒!
“皇子都生了好几个?帝北尊,你当我是母猪吗?”
司空堇瞪了他一眼。
“话是你自己说的,朕可从来没说,朕的皇子是大周未来的天子,不会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东西!”
帝北尊眯了她一眼,见她眼中的沉郁淡去一些,这才暗自松了口气,想了想,又道,“阿堇,朕都快而立之年了,希望能快点解决大雍的事情,你快点跟朕回去成亲,给朕生个皇子,把他养大把江山丢给他,朕就可以陪你去游走天下了,想纵横朝堂还是快意江湖,都可以随你。”
年轻的北帝陛下已经开始幻想以后的美好生活了。
“你不是还有几年才到三十岁吗?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你比我老那么岁!”
司空堇岂会不知道他的意思,不过是想帮她拨去心中的沉郁罢了,不过这厮最近对‘成亲’这两个字是很上心了,而且当初自己确实也是这么答应他的,如今天圣皇朝被灭,似乎也是差不多可以履行承诺了。
帝北尊不答,却是投来一抹危险的眼神。
司空堇微微吸了口气,看着自己手中的粉末随着晨风飘散,天边已经出现了一缕淡淡的金光,好一会儿,她才说道,“那就今晚启程吧,就按你说的,我们先潜回皇城,你的大军逼近大雍边境,我的人马也撤回函谷关,幸崎宇的人马早就对函谷关出手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一定马上就派人接管函谷关了,只要我的人一反抗,那就是坐实了造反的罪名,你的大军压在大雍边境,可以策应我函谷关的不时之需。”
“嗯,朕让风扬统领二十万军在雁门关附近待命。”
帝北尊想了想,便这么说道。
司空大人点了点头,“我等下就让梅如花整顿兵马,晚上就开拔返回函谷关!”
……
“拓拔钰呢?”
帝北尊隐隐闻到风中似乎飘荡着一股酒香,便眯着眼眸,莫测高深的扫了司空堇一眼。
司空堇这会儿才想起刚刚的事情,连忙耸了耸肩,“早就走了,我也正想找他呢!之前还说有机会来天圣一定要与之抚琴共饮,让他把酒准备好,不想竟然是在这样的境地下,人没见着,倒是留了一把琴!”
司空堇说着,秀丽的脸上微微浮现出一丝遗憾,某帝一看当下就不爽了,“你还真有那闲情逸致!朕今天可以陪你喝一天的酒弹一天的琴!他连兵都不给你借,连朕的一掌也差点挨不住,你跟这种废物喝什么酒弹什么琴?”
帝北尊一张惊艳绝尘的俊脸当下就冷了下来,真是不明白这女人如今还怎么就惦记着这拓拔钰了?
战败者有什么好惦记的?
还喝酒弹琴?
有他帝北尊懂得品酒吗?
这琴有他帝北尊弹得好吗?
怪不得一进城就直接往这里跑,拓拔钰他是跑得快,不然他帝北尊还真难保见到他会不会一掌直接送他去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