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奴娇见他不欲多说,便不再问了,她曾听桂花婶说过,他是陇北人士,自幼家贫,父母去世的早,这些年一直是孤身一人在外闯荡,途径静雪河村时,见这里山清水秀,便是在此处安顿了下来。
杨奴娇想起他自幼无父无母,多年来背井离乡,后背上青狼獒虽是狰狞,可他所吃的苦,怕是比那青狼獒还要可怖。
念及此,新妇心头倒是浮起丝丝怜悯,对着夫君小声道;“刻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宋淮安听了这话,倒是略微勾了勾唇,只摇了摇头,说了句;“都过去了。”
杨奴娇见他神色淡然,她便也是噤了声,走到床沿去将床褥铺好。
芳芳依然睡在最里头,杨奴娇将手伸进被窝,顿觉触手一股温热,遂是放下了心,这屋子暖和,又加上一直生着炉子,芳芳睡的极暖,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分外喜人。
杨奴娇上了床,新婚夜发生的一切又是闯进了脑海,她将那青狼獒抛在了脑后,心里却是想着,这一晚,又要如何过呢?
未几,宋淮安便是在她身旁躺下,男人结实有力的胳膊揽过她的腰肢,将她带到自己怀里,却终是没有再进一步,只闭上眼睛,低哑着嗓音对着小娘子言了两个字;“睡吧。”
一夜无话。
翌日,杨奴娇想着宋淮安要早起上山,天刚蒙蒙亮就起了身,打算去灶房给他做些吃的,岂料刚走到门口就听院外传来一道声响,她推开门一瞧,就见宋淮安正在院子里锯着手中的木板,看那样子,倒好像要做什么家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