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安闻言先是一怔,继而便是笑了,他伸出手抚了抚杨奴娇的秀发,温声说了两个字;“不会。”
杨奴娇松了口气,宋淮安瞅了一眼外间的天色,将小娘子的脑袋扣在了肩头,轻声道;“睡吧。”
杨奴娇的确是倦了,只向着夫君的怀里拱了拱身,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杨奴娇悠悠醒转,就见自己躺在山洞中,身下垫着厚厚的干草,身上盖着宋淮安的衣裳,芳芳蜷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
杨奴娇小心翼翼的起身,将衣裳给孩子掖好,自个独自走出了山洞,却并未瞧见夫君的身影,隔了好一会儿,才见宋淮安从北面的深山里走出,手中拎着一只野兔。
早餐便是吃的野兔肉,宋淮安将野兔打理干净,架上干柴烤着,又从一旁的草丛中寻了几把嫩韭与野葱,待兔肉烤熟,男人将一只兔腿撕下,递给了芳芳,只让孩子吃的满嘴流油,好不过瘾。
接着,宋淮安又是将另一只兔腿递给了杨奴娇,岂料杨奴娇却并没有接,只摆了摆手,小声道;“相公,我不能吃兔肉,村里的老人曾说过,有身子的人若吃了兔肉,孩子会是三瓣嘴儿。”
宋淮安听了这话,既是无奈又是好笑,虽然知晓这些话纯粹是无稽之谈,却也舍不得逼她,只得又去了小河旁,摸到了几枚野鸭蛋,埋进了柴禾灰里,等熟了后,剥给了杨奴娇吃。
一家人吃过早饭,宋淮安便去牵过马,将杨奴娇母女抱了上去,自己则是牵住马嚼子,让那马缓步儿走着,一路也不曾走官道,只挑了人迹罕至的小道走着。
“相公,咱们若去了大赫,那我往后,还能见着爹娘吗?”
临近晌午时,杨奴娇实在忍耐不住,开了口。
宋淮安停下了步子,手中一个用力,骏马也是停了下来,他望着自己的小娘子,声音低沉有力;“等风声一过,我定会陪你回杨家村,探望岳父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