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想想，或许确实是他多虑了。

回想一下，以前风波还未起的时候，虞渊每天对着褚书墨，就仿佛身上的担子卸掉了一大半一样，总是能展现出一些不一样的举动来。

兴许像他这样的人，已经不再需要一个人去给他把过去的伤口抚平了，相反，需要一个特殊的人，把他从过去的沟沟坎坎里，拖出来，然后迎接新的日子。

“阿泽。”

就在阿泽心里感慨颇多，一个大男人难得光天化日之下感慨了这么多的时候，虞渊突然沉着嗓子叫了一句。

“嗯？”即便是前一秒还在深思，下一秒阿泽也飞快的反应了过来，然后朝前面看去。

似乎有什么话要脱口而出，可话到嘴边转了转，虞渊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落到最后，就变成了一句，“盯紧监控器，任何情况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另外，让李博士那边的人手注意点，做好收网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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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外面阿泽的天马行空，交易地点的李博士情绪就非常稳定甚至是坚定了，他很不爽。

看着桌板上吃个小零食吃的一桌都是，还一点自觉都没有，准备自己摸开一袋牛奶继续喝的褚书墨，仿佛在看一个瘟神。

一秒之后，被他一个失手推下去的瓶子在地上出嘎嘣脆的响声时，李博士甚至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好端端的要跑去和虞渊谈这么一个交易了。

甚至他那双已经不知道沾满了多少诺尔族鲜血的手，都忍不住握了起来，像是在拼命抑制住什么冲动似的抖了抖，目光宛若鹰隼一样，盯着自己面前的一坨墨。

旁边的助理见状，心脏简直是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面前的李博士一个冲动，干出什么不忍直视的事情来---虽然他已经干了很多，自己也看了很多了，但……但眼前这个不一样啊！

想到这里，助理一脸“我豁出去了”的表情上前一步，唯唯诺诺道，“博，博士……虞总，虞总刚刚才说---”

“闭嘴！”李博士的手在椅子上狠狠一锤，“他说了什么我比你更清楚！”

那个小助理立刻像刚探出头就被狠狠洗礼了一场的笋一样默默缩了回去，不敢做声了。

不过他这么一出，确实很好的提醒了李博士。

刚刚虞渊说过，小墨对他而言还有别的意义价值，如果李博士还想保持合作的话，小墨身上最好一根毛都不要掉。

这只是明面上的，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威胁力，不过虞渊还拐弯抹角的提醒了他一句，说是别太过火，否则到时候，断掉他合作的，可能就不只他一个人了。

这话别人听上去好像没什么感觉，但李博士不一样，他前金主就是虞渊，对方的手段他是清清楚楚的领略过的，而且自己也有可能落下的把柄……

还有就是布朗尼特也吩咐过这件事，以及克拉多斯---

想到这里，李博士看向褚书墨的目光就更暗了，不过到底还是拉回了自己的理智，冷漠的一挥手，示意旁边的助理上来拿，自己碰也不碰的，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