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夫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你问云落吧,云落一直跟在他身边。”
他就是一个种草药做草药,用医术来换酒喝的大夫。
琉璃点头,她是要问问云落的,小姐至今没能抽出空来,等抽出空来,有了精气神了,自然也是要探究的,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这是事关小侯爷,才能让小姐喘口气,若是事关太子,那就是生死大事儿了,马虎不得。
管家将药膳方子送去了厨房后,想了想,觉得这事儿还是得跟小侯爷说一声,便找去了书房。
宴轻正在读画本子,这一本画本子的名字叫《诱惑小夫君》。
他一页一页地翻着,看的挺认真。
这里的画本子,都是从凌画的书房里搬来的,云落十之八九都看过,挑了一本没看过的翻看,他坐在宴轻不远处,不时地抬眼瞅宴轻一眼,看到封面上的《诱惑小夫君》,实在有些心情复杂。
管家在门外喊,“小侯爷?”
宴轻“嗯”了一声,眼睛不离画本子,“又什么事儿?”
管家听到宴轻这个又字,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说,“曾大夫给少夫人把过脉了,说少夫人伤了身子,得养十天半个月才能好。”
宴轻“嗯”了一声,没什么情绪,“那就养着呗。”
管家:“……”
哎,小侯爷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娶个媳妇儿进门,是当移植进来一株盆栽一样做摆设的吗?
他往严重了说,“少夫人一直没醒,从昨儿到今儿,连晚饭都没吃。”
天地良心,他是从来不撒谎的管家,如今为了小侯爷和少夫人,他也学会撒谎了。
宴轻不以为然,“一天不吃饭,饿不死。”
管家:“……”
他试探地问,“那您就不去看看少夫人吗?”
“歇着你的去吧!”宴轻赶人,“你是闲的没事儿干了?一天到晚什么时候这么事儿多爱唠叨了?是不是我该送你回老家养老了?”
管家立即闭了嘴。
他没老家了,回什么老家养老?这些年能留在端敬候府,靠的还是他这张老脸皮,小侯爷是他看着长大的,才有这个面子。
他悄悄转身走了,再也不敢打扰宴轻了。
宴轻继续看画本子。
一本画本子看完,宴轻若有所思片刻,抬头看着云落。
云落很认真地在读画本子,看起来读的还挺津津有味,宴轻扫了一眼书名,叫《落难千金》,他无言了片刻,对他问,“你们几个人从小到大都被她这般用画本子荼毒?”
在他看来,这些画本子,都是写的什么东西,让人读了能变聪明?他没看出来,就拿他刚刚看的那本《诱惑小夫君》来说,就十分的一言难尽。
但云落的的确确比端阳聪明,这是不争的事实。
云落将视线从画本子上移开,对宴轻摇头,“主子没有用画本子荼毒我们,是我们陪在主子身边时,她爱看画本子,我们没事儿干,便也跟着她一起看画本子。”
“你们也跟着她从小看到大?”宴轻是听凌画和凌云扬都说过,凌画看的画本子不计其数。
云落点头,“有些画本子写的极好,有家国大义,有智计百出,有英雄人物,有荡气回肠可歌可泣感人肺腑的故事。”
他看向宴轻手里被他嫌弃的画本子,低声咳嗽了一声,“但也的确有不怎么好的画本子,由低级又无聊,就是茶余饭后打时间而已,比如小侯爷手里的这一本。”
所以,您还是别看了?免得这类画本子看多了,主子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哄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