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事不光彩,加上坟地几经变迁成了油坊,而且严嵩官越当越大,乡佬们为尊者讳,就更不好意思向严嵩提及了。
现在他落了势,乡佬们叹息之余,也不好再瞒他了。
原来,这块吉地上所出的宰相正是他啊!
得知真相后,严嵩一病不起。
这天他正在茅屋休养,有人来访,竟是蓝道人。
经过这番劫历,严嵩已看淡红尘:“道长来得正好,你说老夫这几年遭际,是否与高祖与曾祖同埋一坟有关?”
道人点点头:“你高祖行善,福德深厚,葬于此地,后世子孙若不迹,是无地理,所以三代后出了你这个宰相。而你的曾祖作恶,祸延后世,子孙若,就没天理了,故此你儿子严世藩被斩。所以说同样的地,埋了善人就是吉地,葬了恶人就成了绝地。”
严嵩点点头:“怪不得老夫命数崎岖,原来如此啊。”
道人摇摇头:“这你又错了,其实你今日之祸早就种下了。还记得那油坊吧,你为无足轻重的小事,就设计毁了人家的祖传基业。你想,你属鼠,油坊在你家祖坟上,每天榨油供应你这只老鼠,所以你的日子才越过越滋润。等你毁了油坊,老鼠没了油吃,饥寒交迫,你也就沦落到了现在地步。一切还是怨你自己啊。”
严嵩细想,油坊被毁,还真是自己得意转失意的分水岭,不由沉吟道:“看来一切俱在道长掌握之中,莫非道长专为油坊而来?”
道人叹道:“贫道确是油坊主的儿子,失去产业后,我家颠沛流离吃尽苦头,使我衔恨在心。后来我在青石中掏出温香软玉,就以此为饵接近你。”
“只怨你贪欲太盛,金银满窖仍不知足,还想着千秋万代都昌盛下去,结果你的贪心被我利用,鼠形被你送入皇宫,却不知我替鼠开眼时,悄悄在鼠目上刻了字。”
“子夜时分,鼠目出红光,将‘灰鼠骑兔天权易柄’八个字映射在墙上。嘉靖皇帝虽生性荒唐,却心思聪敏,见字后自然品出其意思,你的下场也就不用多说了。”
严嵩愤愤道:“好你个道人,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啊!”
道人正色道:“一路哭不如一家哭。你身居高位却只谋私利不顾民生,光是京城下水道年久失修,每年雨季下水道泛滥,就不知淹了多少百姓,他们又找谁哭诉呢?”
听到这道人的话,严嵩顿时是说不出话来了。
心中也算是感悟了。
这一辈也就是这样。
认命了。
然而,事情到了这里,并没有结束。
秦风听着严会长继续说道起来。
“后来,那道士,因为这个事情,受到了嘉庆皇帝的欢喜和信任,入宫成为了国师,而我先祖,在老家,最终抑郁而疾。”
“事情到了这里,并没有结束,后来,那个道士,为皇帝修建帝陵,顺带一起,将我严家的先祖,也埋入了帝陵,而且,还以秘术镇压住,让我严家十代没落。”
严会长缓缓的说着。
“这也是我费劲万般方法,找到这子龙墓的原因,实话跟你说吧,秦大师,我正是先祖之后的第十一代严家后人,我想让严家先祖的尸骸,重回故里。”
严会长深深的看了秦风一眼。
秦风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在刚才严会长说这些的时候,秦风就用神识探查过了。
石壁下方,祭台后面的这里。
确实埋葬了一具尸骸。
想来,就是严会长先祖的尸骸了。
秦风也没有想到,在这里,在这子龙墓之中,居然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风水界的历史之中,无数的传奇,无数的故事。
想来,当年对付严家先祖的,也应该是曾家先人了。
这风水界中,无所谓谁善谁恶。
做任何事情,看任何问题,都不能从侧面去评价一个人。
这一点,秦风心中终于是明白。
这个时候,秦风的心态也生了丝丝的改变。
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
不过秦风知道,再进一步,再过些时日,自己应该是可以冲击那传奇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