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等景阳说完,申天鸣就下令道:“来人,好生看着公主,若让公主私自外出有什么闪失,小心本国师要了你们的脑袋!”
“是!国师!”
此刻的景阳只能任由着楚商被带走,颤抖着气息,在大厅中来回踱着步子,她不能慌,她一定要冷静,楚商还在等着自己,可是现在谁能帮她?!
“公主,您先冷静点,我们一起想想办法,驸马爷不是那样的人。”说话的人是秋宝,无论是了空还是楚商,凭她对这个人的了解,杀人,还杀的是皇上,这是怎么都不可能的事情。
景阳听完她的话,眼框里的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连你都信她,可我竟然犹豫了,我糊涂啊。”她想到了楚商望向自己的那个眼神,她那么渴望自己相信她,可自己竟然犹豫了,自己怎么对得起她啊!
秋宝上前稳住她,道:“公主,您别这样,驸马她不会怪你的,现在最紧要的是找人救她,您想想还有没有什么能帮咱们的人。”
没错,秋宝说得对,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她要想办法去救楚商,五哥不在越阳,自己能找谁呢?
有了!景阳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楚絮儿!她一定能帮自己的,可是现在这样自己要怎么才能出去?一个问题的结束,通常伴随的是另一个问题的到来。
黑暗,潮湿,一股股霉味止不住的往鼻子里钻,引人作呕,还有那时不时传出的惨叫声,到了地牢里,楚商才明白什么叫做暗无天日。
“你们都退下吧,这个人,我亲自来审。”楚商的四肢被绑在了柱子上,幽暗的光线,让她看不清来人的脸,但这声音她化成灰都认识。
“怎么样?想必驸马爷也是第一次见识咱们这大周的地牢吧?喜欢吗?这个牢房是我特地帮你选的。”一声阴笑回荡在整个牢房里。
楚商扬起头也大笑了起来“千万不要说申国师就是为了让我看看大周的牢房才费了这么大的功夫?那你也太抬举我了。”
来人正是申天鸣,黑暗里他的目光投在楚商的身上,缓缓的道:“你不怕吗?”
“怕什么?”楚商止住笑声问道:“死吗?不过就算我说怕,你难道就会放过我吗?”
申天鸣摇了摇头“放过你倒是不会,不过最起码,我可以留你一条烂命。”
“呵。”楚商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要是跟你求饶,不要说别人,我第一个就看不起自己。”
“好!”申天鸣似是被楚商激怒了一般,嘴角划过一丝诡笑“那我倒要看看,你我之间会是谁先低头。”
说着便弯下身子,拿起了木桶里的长鞭,在楚商面前晃了晃“说!到底为什么要谋害皇上,是不是慕容景玉要谋反!你们还有什么猫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啪!啪!啪!
楚商死命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他不要在这个妖道面前展露自己的胆怯,即使是几声叫喊她也不要发出来。
“浸了盐水的长鞭,抽在身上滋味不好受吧?”申天鸣走近了几步,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我最讨厌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知道你觉得是我害死了慕容宸,但是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如果不是他贪恋美色,妄想长生不老,我怎么可能有机会。”
“你,不要为自己找借口,就算,就算他再昏庸无道,我们做臣子的也不能有这样的谋逆之心。”盐水渗到伤口里,那种钻心的疼,让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申天鸣阴笑道:“我才不是他的什么臣子,实话告诉你,我是大楚的少将!”
“大楚?你是前朝的人!”
“怎么样,这下你明白了吧?相信用不了多久,大周就要改朝换代了!哈哈哈---”
“你疯了!你--”
话还没说完,长鞭又落了下来,一遍一遍狠狠地抽在楚商的身上,边打边说着:“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可要怪只能怪你的命不好,谁让你医术高明,若不是你一直在为慕容宸诊治头痛,他绝对会比现在死得快!”
“你们不会得逞--”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楚商便晕了过去。
申天鸣紧了紧手里的长鞭“来人!把她给弄醒了!”将手里的长鞭将给手下的人,又狠狠地说道:“打,给我狠狠的打!直到她求饶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