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邵汝杰走近我之前,苏聪挡在了我的面前,两条手臂张开,跟护着小鸡的母鸡一般,瞪着眼睛看着邵汝杰,说:“你走开!”
邵汝杰的步子一下子顿住了,脸上一向的笑容都变了,看着苏聪为难地说:“苏苏你别这样……我不是坏人,没事的……”
“你不是坏人!谁是坏人!”苏聪一口咬定,邵汝杰吃瘪,只好放弃,放下手,回到车边继续靠在车子上。
苏聪见我没有危险了,继续给我搬行李,只是我其实只带了两个箱子,我没打算在这里待太久,王阳臣跟我说的只要两个星期就好了,过了年,就没我的事儿了,到时候我跟正平怎么样看我意思,他不会干涉我,但是我怕正平会不同意离婚,所以跟他又提了一个条件,要是正平不愿意离婚,就由他出面强制正平离婚。
苏聪没事做了,只好站在门口绞着手指等着,邵汝杰等得不耐烦了,催苏聪,叫他赶紧走,苏聪惊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邵汝杰,最后对我急急说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他能帮我。
我笑了一下,他也是个外地人,能帮到我什么,但是我没说出口,只笑着说好的。
我不会爱人,更不会恨人,原本把我贴上网的就不是他,我对这个记忆模糊的后辈没有任何特殊的感情。
倒是邵汝杰万分不爽,苏聪坐上车后迅速倒车调头,油门狠狠一踩,甩我一脸灰尘。
我招呼佣人把我的箱子搬上楼,王阳臣已经叫人提前给我收拾好了屋子,房间不大,倒是整洁舒适,适合一个人住,这也是我跟王阳臣要求的,在北京这段时间里,除了必要时候,我要跟正平保持距离。
我住在军区大院里,王阳臣平时不回这里住,而正平是住在王阳臣另一套房子里,王阳臣倒是安排地滴水不漏。
反正到春节之前,我是一个人住在这个房子里,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宅子里的佣人都在着手准备年货,忙进忙出的,倒是很热闹。
我吃了点饭菜,也许是舟车劳顿,胃口不怎么好,没吃多少,吃完后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一边看着佣人忙进忙出。
手里的手机不断接收到杜译承的消息,同时看着忙来忙去的佣人,我竟有种满足的错觉。
别人都说年味随着成长越来越淡了,但是对我来说,年味一直是淡的,年夜饭上父母能不吵起来就已经感谢佛祖了,自然年夜饭也没好吃到哪里去,我妈做饭也不好吃,到了高中后我第一次吃到学校食堂,才知道原来菜能这么好吃。
也许这就是我口味重的原因,有足够的辣味掩盖,我才能忽略掉食材本身的异味。
结婚后我因为口味重被婆婆说过好几次,后来自己学做菜也忍不住多放调料,结果总被婆婆骂,婆婆总说盐放多了对健康不好,放味精对健康不好,好像做菜不要放调料,放锅里烧熟了就好了。
想到这些我忍不住笑起来,想到就说了出来,我通过消息发给了杜译承,不知不觉,已经跟他聊了好几个小时,直到佣人问我要不要用点宵夜,我才发现天已经全黑了,都已经快十点了。
我叫厨房做了点甜点,吃完后回了房间,再次拿起手机看的时候,杜译承已经发了好几条消息给我了,见我许久没有回他,还问我干嘛去了。
我正打算回他,却不防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看到来电提示,我嘴角不禁提起来,他还真是等不及,这么快电话就追了过来。
我接起电话,幽幽地说:“怎么打电话了?”一直以来我跟他都是文字交流的多,已经习惯了文字交流,接起电话还有点不习惯。
“还不是因为楠楠你不回我!”杜译承说得理直气壮,我有点无语:“我在吃饭啊。”
“吃饭也不能不回我啊!”
我哭笑不得,我看了眼时间,说:“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吗?”
“就准备睡了,刚刚在吃饭,楠楠你没回我害我都没有吃多少!你赔我!”
杜译承这语气未免太理直气壮,我一时无语:“吃不吃是你的事呀,而且要是饿了你就继续吃倍。”
“不要,我不要吃了,我要睡了。”杜译承这会倒是闹起别扭来了。
我笑了笑,说:“那你睡吧,我也要洗洗睡了。”我已经打算挂电话了。
“等等!”杜译承突然叫出声,我惊了一下,说:“怎么了?”
“我也要洗澡了,要不,一起?”杜译承的声音里带着诱惑,我却没搞明白,热了脸的同时小小问出口:“怎么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