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江弗瑶,完全无视江弗玲的错愕,只是垂眸冷冷睇了一眼被自己扣住的手腕。
就是这只手么,刚刚,就是用这只手打的筑儿吧!
那就废掉好了!
美眸冷芒骤现,手下一个用力,伴随着“咔”的一声,响起了江弗玲撕心裂肺的惨叫。
被本能驱使着,江弗玲一把推开身前的江弗瑶,旋即扶着自己方才被这段的手腕,死死地咬着银牙,强忍着剧痛,怒视着眼前表情异常淡漠的江弗瑶。
这个废物!居然敢趁自己不备,便折断自己的手腕!
“江弗瑶,看我今日不扒了你的皮!”
从前江家小姐活着的时候,没少被江弗玲欺负,却没有一次敢还手的。而这一次,江弗瑶不但狠狠地还了江弗玲一记耳光,还毫不留情的把她的手腕折断了。
这口气,江弗玲当然不肯咽下。
“紫竹!”
朝着身后的随身婢女大声呵斥道:“软鞭!”
紫竹本就对江弗瑶十分鄙夷,自然是没什么恻隐之心。一听闻江弗玲的吩咐,立马恭敬地将软鞭呈上。
乌雅的软鞭透着幽黑的光芒,是用上古原鳄的筋脉所制,打在身上,即便没有夹杂灵力,也必定是避开肉绽,血肉模糊。
由于骨裂的疼痛,江弗玲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布上了细密的汗珠。可是此时的她,已全然不顾,一心想要痛打江弗瑶一顿才算出气。
江弗玲本以为,江弗瑶一见到自己的软鞭,便会同从前一样跪地求饶,却没想到江弗瑶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一切,竟像个局外人一般。
江弗瑶这样的反应,着实令江弗玲心中的怒火愈烧愈烈,直至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筑儿一见到这种架势,便吓的魂不附体了。可是一想到江弗瑶旧伤未愈,又要挨上这一顿鞭子,便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勇气,猛地朝江弗瑶身前站去。
“二小姐!”
筑儿战战巍巍地努力启唇:“小姐身子刚刚有所好转,伤还没有完全好,真的经不起您的这顿鞭子啊!求您……”
“放肆!”
伴随着江弗玲一声娇斥,筑儿的话还没说完,便只觉得眼前黑光一闪,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才说话!既然你讨打,就连你一起教训!”
因为还存留着江家小姐的记忆,所以江弗瑶知道,刚才那一鞭子打在筑儿身上,会是什么感觉。
从前的江弗瑶或许会默默忍下这口气,可却不代表现在的江弗瑶会。
垂在身侧的双拳不自觉得握紧,江弗瑶开始默默运气,一双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江弗玲手中的鞭子。
唰的一下,黑鞭再次腾空而起。
江弗瑶一个用力,趁着鞭子再次落下之前,猛地一抬手,将飞扬在半空的鞭子死死地攥在了手里。
若不是现在这幅身体还不够强大,那么方才江弗玲的手腕,就不会只是单单被这段这么简单了。
饶是如此,任何人要随意动她,或是她身边的人,都不会再如从前那般容易。
“你……你居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