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
韩玉瑾从进宫来,就一直跟随在沈夫人左右。
第一,谁也不认识。
第二,啥规律也不懂。
第三,胆小,怕出纰漏!
最重要是第三啊,这可是皇宫的夜宴。但凡是起波折的,哪一个不是在宴会上。万一悲催的出点差错,丢人事小,丢命事大!
宴席还没开始,众人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此时,院子里都是贵妇小姐,衣香鬓影,花团锦簇。
陈月乔进来就被一个女孩拉走了,陆氏让韩玉瑾一起跟着去玩儿,韩玉瑾找了个借口留下了。
她才不那么没眼色,刚刚拉走陈月乔的可是郡主,皇帝的亲侄女,陈月乔跟她自小要好,自己是傻了,才会跟着去。
跟在陆氏身边,总不会出差错。
倒被陆氏交好的几个夫人一通夸奖。
“芸娘,你真是好福气。”
“媳妇真是乖巧…”
“是左呢,还是右呢?”
…
韩玉瑾脸上不由得冒黑线。
女人,一种天生属八婆的动物。
越问越离谱,连沈远宁睡哪个院子都问问。
听得韩玉瑾很想把自己当一根柱子。
陆氏看出韩玉瑾的不自在,对她说:
“你过去找婉宁玩去吧,我刚刚看到她在那边。”
韩玉瑾如蒙大赦一般,福了福身就离开了。
这时,长兴侯夫人说:
“我听外面都说,韩将军的女儿性子乖张,现在看着倒挺温顺的。”
长兴侯是沈夫人陆芸娘的亲哥哥,姑嫂两个人自然亲近。陆氏不以为然的说:
“当初别人怎么传,我们也只能怎么听。平日是个什么模样,我们也没有见过,她自过门后乖巧的很,还是个爽朗的性子。要不有一句老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在场的人都是女人里的人精,谁都听得出是暗讽陈家。别人家是十分错都会捂得严严实实,韩玉瑾当初的事硬是闹得满城风雨,任谁都知道其中有猫腻。
一旁的几个夫人看陆氏一副满意的笑,得知这个媳妇深得她的心,便附和着夸赞了几句。
之后就有人说起:
“芸娘,你这两个媳妇可有喜事?”
陆氏听人问起这个,心里有些不快,却也没有发作,只是耐着性子说:
“我那先进门的媳妇开始是有了喜事,到底年轻,没能留住。如今一直调养着身体,小两口感情好,也不差这一朝一夕。”
“哎…真是可惜!”
…
离开了那几个夫人,韩玉瑾并没有去找沈婉宁,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没有那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能耐,就不去招惹那些夫人小姐。
就找了一个还算清净的角落,端了盘瓜子,一边嗑一边打发时间。
“你怎么一个人坐这儿啊?”
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周玉瑾回神,看到了一个豆丁大的女娃娃,白白的小瓜子脸,眼睛很大,仿佛会说话一般。
五岁?还是六岁?
这皇宫的宴会听着是莫大的恩赐,实则是相当折腾人,这是哪家的夫人这么傻缺将孩子带了来?
韩玉瑾往她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跟着,一把抱过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