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血光之灾,危及性命!
锦衣青年忙疾跑回来,跪倒在秦先羽身前,低声道:“多谢道长搭救,否则玄策恐怕难以幸免。先前无礼之处,还望道长恕罪。”
少女也忙来道谢。
这道士虽然年纪轻,却当真是能测吉凶的高人。那些个仆从想起自己曾要对这道士下手,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而秦先羽心中的震惊,分毫不下于他们几人。
那老先生居然真是神机妙算,若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眼前这个自称玄策的锦衣青年,恐怕已经被那马儿撞落桥下。
秦先羽心下震惊,一时无言。也不曾答话。
“好你个小道士!”
正在这时,忽然一声大喝,有人气冲冲而来。
“若不是你这小道士拦在桥头。大爷的马车怎么会翻?”
那人长得魁梧,身材壮硕。迈大步而来。
秦先羽见他体魄壮硕,迈步之间极具气势,脚步迈动间也有章法,显然是个习武之人。秦先羽再凝睛一看,便发觉此人也是修成内劲之人。
当下,京城正值大会,不仅汇聚大德圣朝众多修道人,连习武之人也都获知风声。有许多人汇聚于京城之内。尽管早知如此,但秦先羽这般轻易便碰上一个内劲高手,还是不免吃惊,觉得京城当中,内劲高手似乎太过常见了些。
适才马车侧翻,马儿脱走而撞破桥栏,落在水里,这人显然把此事归咎于这个少年道士身上,他气势汹汹,怒气勃发。
“大胆!”锦衣青年拦在他身前。喝道:“你自己驾马出错,关道长什么事?”
那人哼道:“我骑马多年,怎么会驾驭不了马车?这虽是我初次驾驭马车。但也不可能翻了车,定然是这小道士影响了我,使得我在老友面前丢了脸面,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你这小子又是哪来的?快些滚开,事情与你无关,莫要多管闲事。”
“原来你是初次驾驭马车,没有本事,又怕丢了颜面,要赖到别人身上?”锦衣青年怒声道:“闹市之中。你一个不曾驾驭马车的,就该小心谨慎。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害了人命。先前若非道长相救。我早被你害死,你说此事与我有无关系?今天我也不定你罪,自己离去,免得无趣。”
那人说道:“你是谁?”
锦衣青年说道:“我乃明王长子,皇室之人。”
听了这话,那身材壮硕之人忽地冷笑一声,说道:“别说是你,就算是你家老子什么明王,那什么皇帝的弟弟来了,也管不了大爷的事。”
说罢,他大手一拨,将那锦衣青年扫开。
这锦衣青年好歹也能搬运气血,且精通各方武学技艺,也同晓各类招式变化,然而被这人随手一拨,居然毫无还手之力。
身后众随从一并涌上。
这人把大手一张,拿住当头一个随从,把他当作沙袋,横扫竖扔,就把一众随从都打趴下了去。
少女心中慌乱不已,躲在秦先羽身后,看着那个身材壮硕,跟门神一样的家伙大步赶来,几乎惊叫出身。
来人大手一拍,就朝着秦先羽肩头拍下。
但见他手掌如蒲扇大小,路人纷纷猜测,这一掌拍下,那少年道士多半要被打到地上去。
却见秦先羽伸手格挡,随后握住这人手上,轻易一转,就把他摔在地上。
如此情势转折,让人惊愕不已。
那身材壮硕之人,面上露出惊骇之色,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
秦先羽顺着他的目光,往马车车厢处看去,只见一个面貌看似三十来许的男子,站在马车侧翻的车厢之旁,脸色阴晴不定,脚步虚浮,似要后退,却又不敢动弹。
秦先羽只觉这男子有些眼熟,却又着实不认得是谁。
那男子脸色阴晴不定,有意退走,又怕惊动了什么,当看见秦先羽朝他看来时,自知再难逃走,吓得脸色煞白。
过得良久,这男子才小跑上前,低声道:“晚辈刘文,当日出言不逊,辱骂道君,今日这蠢货又恶了道君,着实是天大罪过,还望道君恕罪。”
秦先羽微微一怔,才想起这男子是鹤云楼外讥讽自己的那个修道人。
刘文见那少年道士沉默不语,还以为他心下不悦,咬了咬牙,低声道:“晚辈曾入山中修行,侥幸获得一壶猴儿酒,且送与道君,还望道君不嫌。”
说罢,他连忙解开腰间布袋,取出一个铁壶。
秦先羽本是不甚在意,然而眼睛瞥过,正见到刘文腰间布袋之中,有着一物。
此物通体灰白,色泽低沉,却似是一截枯骨。
秦先羽心头一跳,惊呼道:“云岭骨?”(未完待续)
ps:感谢shuizhiyifan双次打赏1888,以及flyskydj,hjjggtujhfju两位同学的1888打赏,及虎哥爱吃肉骨头,第二魂殇两位同学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