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戏子演得非常卖力,一出三打白骨精的戏码,赢得了周遭雷鸣般的喝彩声,可惜唐文翰好似身处翻滚的油锅中,浑身不自在。
“岗子,如意阁这么火,得花不少银子吧?”瞧瞧这一个两个兴高采烈得跟过年似的,可想而知它是多么的受追捧。
高成岗闻言,顿时露出感慨之色:“银子倒是其次,关键得看他家的,那个什么,哦,对,档期。知道有多难请吗?听说档期都排到过年了。别说,演得真不错,物超所值,绝对物超所值啊。”
唐文翰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看好友的模样,估计要不是自持身份,也早就加入台下边的一群打闹的孩童中去了。
“究竟多少银子呢?”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整天揪住银子不放,嗤。”某位堂兄看戏之余还不忘鄙视唐文翰几句。
狗叫,狗叫,权当狗叫。
“大概五十两左右吧。”高成岗的面色沉了沉:“也就听我爹提过一句,这还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否则啊,想看戏啊,且慢慢等着吧。”随即,挤眉弄眼道:“现在看来,我爹这次的面子总算用对了地方,哈哈。”
哎,这位堂兄真是记吃不记打,以为他不计较,岗子也会视而不见吗?一而再再而三的,殊不知他是岗子请来的,不管身份地位如何,有无血缘姻亲,就冲这一条,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岗子面子,不是有句话叫打狗还得看主人吗?
呸,呸,呸,真是气糊涂了,谁是狗啊?也不知这家伙的巨型脑袋是如何长的,不多说大脑袋的人聪明吗?怎么在他身上没感觉到一点,难不成将来是个伙夫?
看唐文翰沉思的模样,想想对方的家世,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在心疼那五十两银子,连忙安慰道:“翰子,好好看戏,别辜负花出去的银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