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人喜欢这种梨树种在庭院里,但是他母亲却独爱这种凉薄的花木,梨,别切开,人说分梨既分离,是不详的。
“哥!”一身黄衣的少女满脸愁绪的蹲坐在树下,平日活泼的性子像被掐灭了的火花似的,蔫蔫不振。
澹台绝看她在阴暗的庭院里待着,手上捧着一个药盅,却早已冷了。因为夜风太冷而哆嗦,她缩着肩膀坐在树下,澹台绝心中微妙的有丝痛。
“回去睡觉吧,天气凉了。”他拍拍她的肩膀,将她拉起来。
澹台铃咬咬唇,转头看了眼院子里亮着灯光的房间,鼻子以下酸了,眼圈红了,眼泪扑簌扑簌掉下来:“娘她不肯见我,我只是想拿药汤给她喝,她身体不好,我只是担忧她……”
可是娘却依然不愿见自己,自己亲手做的药汤,娘也不看一眼。
若不是那天自己硬是要跟着姑姑去,也不会见到她,自己已经几年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了,为什么她还是那么讨厌自己。
澹台绝帮她擦干净眼泪,语气温柔安慰:“铃儿,她不见你,有她的理由,但是你要相信,她并不是讨厌你,你是我们家的宠儿,没有人会不疼你的。药给我,我给你带进去。快回去吧,你的小脸都冻青了。”
澹台铃只能咬咬唇,点点头。她知道所有人都想安慰她,可是她也知道,所有的安慰都不过是安慰,不会改变事实,只是她也希望,娘能正眼看一下她,摸摸她的脑袋。
只是这个愿望从来没有实现过就是了。
澹台铃走后,澹台绝拿着药盅走进去,室内比较清冷,澹台夫人不喜欢暖炉,只点了淡淡的落叶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