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殷诗琪的话,谈逸泽和顾印泯两人都默契的停下了脚步,但始终没有离开洗手间门一步。
“小泽,我说你要不要先去套上一件衣服?”
见谈逸泽光着膀子在自己的面前晃悠,殷诗琪又说了。
刚刚谈逸泽起来的时候本来也穿着衣服的。
常日里,谈逸泽都出操习惯了,总是天没亮就醒了。
这一醒,他就有些睡不着了。
要是换成其他的时候,他要是没事做的话肯定想要在床上好好的“操练”自己的老婆。
可现在顾念兮的情况有些特殊,他不敢操之过急。
所以大清早的,谈逸泽就到外面晨跑去了。遛弯回来了,还顺便带了一些油条饼子,还有几个大肉包,准备当今天的早餐。
可谁知道,他买完了这些回来,进屋子里准备看顾念兮和孩子的时候,顾念兮就醒来了。
而且一醒来,她就直皱着眉头,嚷嚷着他谈逸泽的身上有个葱味!
然后,顾念兮就吐了。
因为没来得及去洗手间,拽着谈逸泽身上的衣服就往上吐了。
之后,她就只躲在洗手间里,到现在才回来!
谈逸泽就纳闷了,他去晨跑最多浑身上下也就是个汗味了,怎么会有个顾念兮现在最讨厌的葱味呢!
思前想后的他终于明白过来,那是他刚刚去买油条的时候弄上去的味道。
真该死!
他当时就应该远离一下那卖包子油条的摊档!
怎么能让顾念兮最讨厌的葱味黏上来?
不过因为有了这么一出之后,谈逸泽发誓这段时间直到顾念兮剩下孩子为止,他都不会去那样的小摊档买包子了!
只是在顾念兮进了洗手间之后,谈逸泽还是对自己身上那个害的顾念兮吐了的味道恨的入股。于是,本来顾念兮没往上面吐到东西的衣服,就这样被谈逸泽嫌疑的脱了下来,然后丢在地上了。
到现在,这男人貌似都忘记了自己身上少了件衣服。
虽然他的身体是强壮了点,但这d市的早晨还是有些凉,殷诗琪打算让这孩子去穿一件。
谈逸泽知道她担心什么,只是说了:“妈,我没事。我等兮兮……”
这话才刚一说完,这洗手间便发出“啪嗒”一声响。
于是,两个大老爷们又开始往同个方向出发了。
“兮兮?兮兮你没事吧?”
“兮儿,到那边去坐坐!”
见顾念兮从里头走出来,这两个男人倒是同个时候伸出了手。
“你们……怎么了?”
看着这两个男人大张旗鼓的样子,顾念兮倒是有些犯迷糊了。
她还真不知道,到底该抓住哪个对自己伸出手的男人。
对于她顾念兮而言,这两个男人现在都是同样的重要。
抓着其中一个,不抓另一个的话,肯定会伤了一边的心。
而殷诗琪看到自己的女儿现在那个为难的样子,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
叹息一声之后,殷诗琪说:“女儿啊,你孕吐我倒觉得没有什么,至少你的脸色比这两个在外面瞎转悠的男人好了不少!”
看顾念兮现在那个精神状态,还真的比这两个男人好了不少。
而顾念兮一听,倒是笑了。
没想到,她顾念兮的福气这么好。
孕吐了一下下,老公心疼了,连老爸也担心的围在洗手间门口不曾离开。
于是,女人笑着将自己一边一个手同时放入了这两个男人的掌心里。
当顾念兮作出这个动作的时候,这两个男人瞬间一愣。
不过,两人到底都是人中之龙,一下子便明白了顾念兮的意思。
她将手放入他们掌心中没有先后的顺序,这可以说明他们两个人都是在她心目中同等重要的。
当下,两个人回过神来,都下意识的握住了顾念兮的手,将她带出了洗手间。
随后,顾印泯同志因为自己今天的工作真的赶,只能先去了餐桌那边吃东西。
留下了谈逸泽,陪着顾念兮在沙发上休息会儿。
顾念兮在沙发上坐了一小会儿之后,便看到谈逸泽随便丢在沙发旁边地上的t恤,无奈的半蹲下去。
“怎么把衣服给丢在这里了?早晨风有点凉,赶紧穿上。”
“你不喜欢这个味道。”
看了一眼顾念兮手上的那件衣服,谈逸泽一伸手就又将衣服给丢远了。
“洗洗就好了,而且现在我也没啥事了。你赶紧穿上一件衣服,免得着凉了!”他的身子,可不仅仅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还是她和聿宝宝,以及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的。
“不要!我现在的等级都这么低了,要是再因为身上的味道被你讨厌的话,那我岂不是要蹲墙角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和她开玩笑,谈逸泽的长臂有些别扭的搭在顾念兮的腰身上,贪恋的将脑袋埋在顾念兮的颈窝里。
因为他将整张脸都埋在她的脖颈处,此刻的顾念兮并看不到谈逸泽的表情。
“我不会因为你身上的味道讨厌你的!”正因为看不到谈逸泽的表情,所以顾念兮还以为这个男人只是在和她单纯的耍无赖。
也知道男人大清早的**是最为强烈的。
以前早晨起来的时候,他都喜欢逮着她就在被窝里强要一次两次的。
如今因为怀着身孕让他有所顾忌,他没得吃,但就像是他说的,过过嘴瘾也是好的。
顾念兮还以为,这男人不过又是跟她耍无赖想要过嘴瘾,也没有多想。
只是她却不知道,此时将整张脸埋在她的脖颈处的男人的黑瞳里,却有些心疼和愧疚。
兮兮,在我所不知道你怀孕的那段时间,你是不是也像是今天一样,一个人再在我们的卧室里,难受头晕都不敢和家人说?
兮兮,对不起。你怀孕的时候,我却因为出任务,不能陪在你的身边,不能察觉到你有身孕的事情!
还有,上一次在家里晕倒,肯定也比现在还要难受!
可兮兮,你竟然为了不影响我出任务的心情,不敢跟我说你的身体不舒服,也不敢告诉家里人让他们为你担心,一个人扛着这些。而我,竟然还该死的在你这么难受的时候,用你最在意的事情来打击你,让你签下那玩意儿?
兮兮,你可知道,当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我是有多么的心疼?
天知道,我是有多么的想要将你完好的守护在我的羽翼下?
其实,早知道招惹你会给你带来这些,还在你怀孕的时候不能陪在你身边的话,我很多次都觉得我当初真的不应该招惹了你。
像是你这样的丫头,值得有更好的待遇。
可仔细琢磨了一下之后,我又发现,不管怎么样,我到最后还是会招惹了你。
因为,我控制不了对你的想法……
就像是爷爷曾经说过的:有些人生来就应该是在一起的一对儿!
爷爷和奶奶就是这样的例子,我想我和你也应该是一样的……
兮兮,对不起!
是我招惹了你,就像你说的,不想要你这个负担的话,我当初就不应该那样的招惹你。
既然招惹了你这样的丫头,我就应当好好的对你。
相信我,这一次之后,我一定会好好的守护好你,还有我们的宝宝……
“逸泽?你睡了?”
“老公?”
谈逸泽靠在她的肩膀上许久,都没有动静。
顾念兮还以为他睡着了,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肩头之后,准备将这个男人的头放到自己的腿上来,让他睡的舒坦一点:“傻瓜,应该多睡一会儿的。大清早又不用出操,干嘛气的那么早?”
可没等她将谈逸泽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腿上的时候,就看到这个男人的脑门再度窜起。
而这一次,谈逸泽搁着的地方并不是她的肩膀上,而是直接钻进了她的胸口间。
若不是看到谈逸泽的眼眶有些红,顾念兮肯定会觉得这一幕,真他妈的黄!
大清早的,她顾念兮刚刚起床。
身上的那件卡通睡裙下,是真空的。
他这将脑袋凑上去,等于直接和她的大白兔面对面。
要是寻常,顾念兮肯定决定这个男人又想要拐着弯吃自己的豆腐了。
谁让他寻常只要早上,就喜欢将脑袋乱蹭过来?
可正因为看到了这个男人眼眶的红,她微愣了一下。
低头看见窝在自己和自己的心脏距离最近的那个半寸平头,顾念兮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伸出了藕臂,将这个男人的脑袋给搂住了。
因为,她读懂了这个男人的红眼眶——他在担心她!
“傻瓜,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轻轻的揉着谈逸泽的那个半寸平头,顾念兮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
心疼这样一个受了多少次伤,都压根不当成一回事的男人,竟然因为她顾念兮红了眼眶。
“兮兮,我只是觉得好心疼……”
因为他将脑袋埋在她的胸口处,所以此时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听着他用低哑的嗓音,诉说着自己对她的疼惜的时候,顾念兮的唇角上又有了涟漪:“既然心疼,俺以后就要好好的待我……”
“嗯,我会的!”
听着他的回应,顾念兮的唇角又勾了勾,将埋在自己胸口上的那个脑袋,又搂得紧了些……
也正是因为顾念兮这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让本来坐在餐桌上吃饭的顾印泯察觉到前方不远处的敌情。
“我怎么感觉,我女儿被调戏了?”
老顾同志一边喝着粥,一边盯着不远处的沙发上瞅着。
此时,谈逸泽那光着膀子的上半身只露出一截,脑袋不见了。
而顾念兮的藕臂,却落在男人精壮的肩膀上!
这一幕,实打实的视觉冲击。
顾印泯同志一看,觉得有必要提高一些抗战路线。
可他这一站起来,就被殷诗琪同志给拉住了袖口,将他拉回到了餐桌上。
“殷诗琪同志,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没有看到!”
女儿正怀着身孕呢!
这女婿,难道还要求欢不成?
在顾印泯同志看来,谈同志这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要是在别人的身上,顾印泯同志当然也不会管,管不着。
可当这个别人是他顾印泯的掌上明珠的时候,他急了,他火了,他不耐烦了。
“当然看到了,但你也不要过去打扰到人家小两口了!”
殷诗琪同志只是稍稍瞄了一眼,就有些脸红心跳了:喵了个咪的,女婿的身材还真不错。
要是自己在年轻个十岁的话,也想要找这样的帅哥!
女儿,怪不得当初你和他没见过几面就扯了证,有远见!
像是这样的帅哥,几百年都难得遇上一个!
还是趁早收入自己的石榴裙下才好!
顾印泯同志要是知道跟着他一辈子的女人竟然在这个时候给女儿呐喊助威的话,估计这会儿也会被气吐血的。
“殷诗琪同志,你越来越是敌我不分了!”
看着这大半天的,女婿还没有坐直,老脸都拉长了。
他也是个男人,当然知道这么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有些恼的想要从殷诗琪的手上抽出袖子,却听到殷诗琪同志这会儿慢悠悠的说着:“老顾同志,其实我觉得女婿比你当初对我还好。你觉得,他这个时候可能对咱们的兮儿做什么吗?再说了,人家小两口要是真想做些什么事情的话,现在肯定背着我们偷偷的躲进房间里做了,还搁在沙发上做什么?”
“好了,不该你这个老顽固管的事情你还是少管了。省得别人说你顾市长不是这个新时代的人!”
殷诗琪的一番话说下来,顾印泯也觉得自己的老脸有些拉不住了。
老顽固?
不是新时代的人?
殷诗琪同志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敢说了。
但最终,这个男人在看到那边长久没有动静的一幕之后,只能撇下了碗筷丢下了一句:“算了,我不管!我不管,总行了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
殷诗琪同志又说了:“你的公文包刚刚我就给你拿下来了,就在你的左手边上。你现在去上班的话,就顺便帮我将门口的那袋垃圾给拿出去倒了!”
听着殷诗琪同志的指挥,顾印泯市长的嘴角抽了抽。
他堂堂一市之长,在家的地位竟然是一个倒垃圾的?
这要是传出去,他这张老脸该往什么地方搁?
可这嘴边刚刚一动,殷诗琪同志就哀怨的朝着顾念兮他们两口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眼神,如泣如诉,要多哀怨有多哀怨。
就像是在埋怨咱们的顾印泯市长娶了她这么多年,对她有多不待见似的。
而到这顾印泯算是没辙了,只能嚷嚷着:“行了,我也不管了,出门的时候顺便给你把垃圾倒了,这总行了吧!”
听到顾印泯市长的回话,殷诗琪这乐了:“顾市长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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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您过来了?苏医生办公室现在目前有访客,请您稍做休息!”
凌母这才到医院,就有护士过来和她说了这些。
其实吧,凌母要过来做检查,凌二爷都已经跟医院方面打了招呼。
所以,凌二爷这才放心让她一个人过来。
只是,听到这话的凌母却蹙起了眉头。
访客?
不是病人而是访客?
是什么人,会在别人上班的时间,过来打搅呢?
“凌夫人,要不要喝点水什么的?”
那人见凌母一直都张望着不远处的角落,便询问着。
“给我一杯温水吧,麻烦你了!”
貌似病了这一趟之后,凌母对他们医院这些人的态度,真的比以前好了不少。
以前从来不肯说上一句客套话的凌母,今儿个竟然还对他们这些人说“麻烦”!这,实在是稀奇。
不过她的态度好了,也让这些来伺候她的人感觉好了不少。
“凌夫人说笑了,凌二爷今天早上就打电话过来交代院长,说您啊要过来检查,让我们注意点!”
说着,她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又说:“好了,凌夫人我现在去给您倒杯水过来。”
“好!”
在那个护士离开之后,凌母还是不时的张望着苏悠悠的办公室。
可那扇办公室门,始终紧闭着。
她就纳闷了,到底是什么人,大白天来访的还要关上门的?
想着这些的时候,凌母的脑子里不自觉的闪现顾念兮那个丫头片子的容貌。
那丫头和苏悠悠差不多大,现如今在明朗集团的那个执行总裁位置上游刃有余之外,外界还传言这个女人是云阁的幕后老板。
年纪轻轻的,这丫头就如此出色。
若是假以时日磨练的话,怕是连凌氏都要败在她的手下。
如果这样的一个丫头和她的宸儿能够在一起的话,可谓是强强联手。到时候,这a城,乃至整个亚洲,有谁能是他们两人的对手。
这样的想法,凌母不止一次有过。
不过在凌二爷和她说了那些非苏悠悠不可的话之后,现在的凌母虽然还有种种念想,却也只能深埋在心里。
只是她实在不明白了,这苏悠悠除了是个两袖清风的医生之外,凌母还真的看不出这丫头有什么好的,至于让他们家的宸儿那么着迷。
但她知道,即便她这一辈子都想不透,儿子除了苏悠悠之外也不会要别的女人了。
这孩子长到这么大,凌母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对一件事情如此的执着。
“凌夫人,你的温水来了!”
就在凌母盯着苏悠悠的办公室门发呆的时候,刚刚那位走了的小护士又折了回来,手上还拿着一杯水。
“嗯。”接过水,凌母还是看着苏悠悠的办公室:“对了,这苏医生的客人到底进去了多久了?”
凌母是怕苏悠悠的访客,不是一般的访客。
不然大白天的,为什么要关门闭户。
而小护士以为凌母是等的有些着急了,便解释说:“苏医生这个客人每个周一都会过来,每次大约都需要一个钟头左右。他们已经进去四十几分钟了,也快了!”
可小护士的这话在凌母那平静的心湖里可谓是投进了一颗小石子,涟漪不断。
一个星期来一次,一次需要一个小时?
这是在做什么?
“客人是男的还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