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那伤口,是她咬的。
当时她太痛了,痛的只想要找个发泄。
就像现在一样。
太痛了。
心,太痛了。
所以,无论是谁出现在她的面前,她都会疯掉的。
她已经疯了……
“萧萧……”顾萧的突然安静让帝梵意有些疑惑。
顾萧却忽而躺下闭上了眼,淡淡的开口道,“我累了,让我静静。”
“好,你休息吧!”
帝梵意没有办法,只得顺应她的肆意。替顾萧盖好了被子,随后便出了门。可他并没有走,只是静静地站在了门口,一门之隔,将两人隔开,隔成两个世界的人——
漆黑的夜里,顾萧顾静得如同负伤的小动物,面孔上的两行泪痕清晰无比,眼眸清幽,寂寞而无助,她拔掉了手上的输液管,走到窗边,看着无边的夜色,却又靠着墙滑坐在地上。
原来一切都是假象……
******************。
一夜无事。
隔天的大清早,帝梵意打开了地牢的门,那是上世纪修建在地下的密牢,用上好的玄铁打造的房门。除了密码能够打开,就除非用核武器了。炸药什么的,想要炸开这道门,几乎是妄想。一般情况,密牢除了关押重要的人,有时候还用来储藏帝梵家的重要资料。
薛楚楚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看到帝梵意进来,她的嘴角浮出诡异笑容。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