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梵冽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轻捏着水晶酒杯,轻轻地晃着透明的液体,凝望着酒杯出神,深邃的眸子里略带空洞。
微微一仰头,沿着喉咙而下的是火辣的灼烈感,他不明白自己总会莫名奇妙地不开心。
一杯紧接着一杯,直喝到内心麻痹为止,他才会忘记掉痛的滋味。
或许,只有这样子,他才会过得舒服一些。
杯子一推。
那个服务员有点犹豫了,小心翼翼地问:“冽少,您已经喝了十多……”杯字噎在了喉咙里。
“倒酒。”帝梵冽眯起蓝色眼眸,眸子里面透着漠然的威压。
服务员马上噤声,连忙将杯子倒满。
沉默地喝着,沉默地玩弄着酒杯,就算是四周的环境更吵,他的眉头也不动一下。
离隔间不远处的吧台上,沉默如暗夜的女人坐在那里面不改色地喝着威士忌,似乎在她的眼里,这不是酒,而是白开水。她支着下鄂,修长玉葱般的手指轻摇着水晶杯子,晶亮的水晶杯里,琥珀色的液体沿着杯壁不断地回旋着。
她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隔间的情况,看到里面的人不要命了一样的喝酒,冷峭的眉头一皱,烦躁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雪白美瓷般的脖颈,在昏暗的灯光下勾出优美的弧度。
女人仰起头喝酒的时候,那优美的颈线,无意之间泛出惑人的气息,勾得周围男人心痒难耐。
好几个人都想要向她搭讪,可一触及那双冰冷幽深的黑眸不带一点感情的眼睛,又犹豫着不敢上前。
终于,一连喝了三杯的女人忍不住了,她站起身,朝着隔间走去。隔间外的服务员像是认识她一样,没有阻拦。反倒恭敬的弯下腰:“罂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