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听到了?”陶桦问他。
他在他对面坐下,凝重地点头:“都听到了。”
陶桦的视线落在他受伤的手指关节上,戏谑地问:“心痛了,还是后悔了?”
有心痛,也有后悔。
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感到后悔。也是第一次,心痛一个女人。
“你看她的病要如何治好?如果她一直这样,我岂不是一直不能碰她。”容少泽没好气的问。
不知道他在生谁的气,反正他的心情很不好。
陶桦望他一眼,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杯子的边缘,口气平淡:“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是你弄出来的,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去。虽说我学过心理学,其实我更擅长动手术刀。再说,我自己心理都变态,怎么能治好别人。”
容少泽一噎,他也很想说一句,他的心里也变态,他也担心会治不好林心岚的病……
“你必须帮我想个办法治好她!”他霸道地说。
陶桦挑眉:“你蛮横不讲理。”
“你不是医生吗?你要是不想办法,我就砸了你的招牌。”
“我是医生,但我又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我建议你带她去看别的心理医生吧。”
“她不会去的,我也不想让她再回忆一次,否则她又要痛苦一次。”容少泽无奈地说。
陶桦好笑道:“你对她可真是用情至深。怎么,你爱上她了?”
容少泽微皱眉头,“我只是内疚。”
“大哥,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对于你不在乎的人,你会有内疚产生?”陶桦起身拍拍他的肩膀,万分同情地说:“恭喜你,你陷下去了,希望你不要死得太难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