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天看着凤凌月惊喜的小脸，哈哈笑道：“傻姑娘，爹说的话一诺千金，对这桩婚约，只要你说一个不字，爹就有办法让它消失。一切只看你的意愿。”

凤凌月感动，眼眶中浮出水雾，觉原来有父母疼爱的感觉真的很好。

她知道，在权贵家庭之中，很多子女，尤其是女儿大多都是各家为了笼络势力、财富所用的工具。有些人或许只为了在官场上谋得仕途顺畅都能让自己骨肉去接客，更何况其他事情。

若她成为太子妃，不仅父亲，就连整个凤家都会成为京师中最荣耀的家族。而她的父亲，却告诉她，取之与否全凭她的意愿。

这不仅仅是一个父亲对她的爱，更是把她看地比任何东西都重要，这让她如何不触动。

凤凌月伸手环抱住凤傲天，小脸在他怀里磨蹭擦掉溢出眼睑的泪珠，闷着声音说道：“爹，谢谢你。”

“傻孩子。”凤傲天抚着女儿的长，叹息道：“这么多年我在外打仗，你母亲和你受的苦我都清楚，只是有的时候作为臣子比作为一个父亲有更多不得已的苦衷。月儿，你可明白？”

凤凌月闷在凤傲天怀里的小脸一愣，一直埋在心头的疑惑终于明白了。

从爹回来她就觉得奇怪，为什么没有过多去问欧阳燕及其他子女的死因，还有这么多年来母亲一直在坚守着信念到底是什么？

凤凌月突然觉得，或许欧阳燕他们的处境父亲早已知晓，就连母亲身上的毒素或许他都知道，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出面干预，或许这一切都在母亲和父亲的掌控之中。

也难怪，当欧阳家落魄之后，父亲便顺利归朝，这一切纠葛关键或许就在欧阳家。

凤凌月轻轻推开凤傲天的怀抱，看着凤傲天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化为一声叹息，道：“我明白。”

凤傲天看着女儿的小脸，知道她心中纠结，也不点明，只是赞许道：“所以，这些年你把你母亲照顾地很好，如你这般，才是我凤傲天的女儿。”

凤凌月但笑不语，心里却忍不住吐槽：你真正的女儿估计现在都在阎王爷那边投胎了，要不是她便宜穿越过来，估计你女儿早就变成一堆白骨了。

凤傲天知道凤凌月郁闷，却是笑笑道：“其他为夫也不与你多说，你只需告诉为父，这桩婚事你允还是不允。”

闻言，凤凌月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愿意。”

凤傲天点头，并未有过多失望，只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

“爹！”

“嗯？”

凤傲天话被打断，用眼神示意她说下去。

“爹，这件事情还是让我自己处理，我们凤府与其您去得罪人，不如就让狂妄如我去推拒，反正我年纪小，说话得罪了人，也只是少年无知罢了。”

凤凌月说着自己的想法，既然她已把这里当家，那么凤府的一切与她荣辱与共，与其让父亲去得罪人，这种事情不如让她来做。而起她相信，以轩辕润泽的性格，不会太过为难自己，自己要说服的，只有皇后。

凤傲天神色几变，最后化成宠溺的笑容，老感怀慰，道：“女儿长大了，为父也老咯。”

两人对视一眼，相互皆已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