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自己里面装着黑色龟卜用的龟壳的黑色绒布口袋,眼神不错的看着夜奕。;乐;文;小说 .l+xs.co
“胃可是还难受?”夜奕声音很轻,柔的能滴出水来。
“我头沉好晕,眼睛睁不开,困……睡不着,冷……”云乾涵眯了眯眼睛,坐靠在床上,虽然身上盖着被子,可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开着窗户透气,外面起风了,冷是正常的,我把帷帐放下来,就不冷了,睡不着就闭会眼睛,我在这里,安心。”夜奕说的和真的一样,扶着云乾涵重新躺下,盖好被子,当真起身放下了白色的帷帐。
国师琰神色复杂的看着用哄孩子似得夜奕,又看了看窗外,这个屋子的两扇窗都是关的严严实实的,哪里来的风?
她为什么要说谎?
而云乾涵竟然信了?
这种盲目的信任是怎么回事?
云乾涵的警惕还是很高的,自己刚一进来她就醒了,自己弄昏了紫寻,她就已经扬起了毒粉。
但是自打尊上进门,她就整个人换了个样子,懒洋洋病歪歪的。
国师琰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应该知道的。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尊上可从来不最对人类的·情·爱不屑一顾。
在云乾涵看不到的角度,夜奕的眉头拧了个疙瘩,她进门就注意到了屋子里有被人清理过的痕迹,刚刚扶云乾涵躺下的时候,她明显闻到了云乾涵身上一在死灵森林她调配的毒粉味道,那是一种可以瞬间致命的药粉,调配麻烦,所以云乾涵做的分量不多。
是因为国师琰刚才在自己不在的时候闯入,弄晕了紫寻,惊醒了云乾涵,她才会下狠手么?
刚刚吃下了大量滋补的灵气,她就猛然用力,身体吃不消是正常的,但是她身体犯冷,头疼是怎么回事?
“国师来者是客,寒舍简陋请坐。乾涵有恙在身,不能起身还望国师担待一二。”云乾涵虽然躺着闭着眼睛,双手握成了拳头,不停地捶打她的太阳穴,但是话里话外依然滴水不漏,一如既往的典雅疏离中带着几分贵气。
“国师不会和你个病人计较礼节。”夜奕的声音寒冷如冰。话虽然是对床上躺着的云乾涵说的,可是眼睛却一直带着几分不快邪肆的打量站立不安的国师。
重新走回床边,掀起帷帐,坐在床边,将云乾涵捶打着自己太阳穴的手按在云乾涵身体两边,强势的让人看了咂舌,而后却又温柔的俯身双手给云乾涵按着太阳穴,力道不重不轻的刚好,云乾涵很快就再次陷入了沉睡。
见云乾涵睡着了,夜奕才坐起了身,重新为云乾涵拉了拉背角,随手扔出了个水结界将云乾涵周身上下护在当中,才撩开了帷帐走到桌前大模大样的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至始至终都没有在正眼看过国师琰一眼。
这让国师琰如坐针毡,手脚无措。
“尊上,我们出去说吧!免得影响了人休息。”国师琰知道刚刚自己应该第一个照面就认出来来人是尊上的,可是尊上身上的灵气和之前天差地别,说是恒古就存在的神尊,不如说是天地蕴化而生的精灵更为贴切。
这些年尊上果然不是失踪那么简单!
“不必。本尊和你要说的不多。”夜奕眸色变深,瞳孔变成了灰白色的琉璃珠一样,闪着幽幽冷光,如霜剑风刃,身上毫不控制的暴虐和凶戾,让国师琰脸上毫无血色。
双腿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尊上,龟蛇认错。”国师琰低着脑袋好像犯了错的小孩,完全不敢抬头去看坐在那里喝茶的夜奕。
“知错?错在哪里?”夜奕唇角上扬,不怒自威。
龟蛇的情劫这么些年还没有过去,她为情所困这么久,还没有看透,被这红尘俗世迷了眼睛,甚至不惜逆天而行,从异世捕获活人灵魂,只为了能让她的情劫完成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