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惚记得回了酒店,然后与这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孩在床上纠缠。他头很晕沉,他推不开她。
他仿佛听到她在说:“我就是我。”
第二天清晨醒来后,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赤身裸体。他看到旁边枕头上几丝长发,才忆起昨夜的缠绵不是梦。
是苏拉。
郑渔歌混乱了,胸口一阵堵闷。如果她只是苏拉,他们仅仅是陌生人而已,却上了床。他想念婉婉,但也不需要把苏拉当作替代品。
晚上,他再去酒吧,却没有见到苏拉。他们说她已经离开了。她不是乐队成员,她只是临时客窜。去向哪里,没有人知道。
对婉婉的思念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愿意做她下一双眼睛,他想照顾她一生一世。于是,他返回那座小镇。
几个月前的那个前台小妹对着他热情的微笑,但是陌生的笑容。过客太多,谁又记得谁呢。
“我要见婉婉。”郑渔歌说。
“婉婉?”小妹妹有些发愣。
“你难道没有将我的电话号码给她吗?”郑渔歌有些急切的发吼了。
小妹妹终于想起来了。或许留电话号码的只有郑渔歌一个人,所以很快想起。
“我给了,可是被她丢掉了。”小妹妹有些委屈的说。
“我想见婉婉,麻烦你找她来好吗?”郑渔歌央求着。
“你稍等啊。”小妹妹说,“我打电话给老板娘。”
一会儿,旅店老板娘牵着一个小妹妹的手进了旅店里。
一个失明的小女孩,与所有失明的孩子一样,眼皮不停的颤动。这不是婉婉。不是他要找的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