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最美一吻的余香,我送别了小雨,调头去接夭夭。天气燥热,窗外的风象热浪一般袭击着我。
望着窗外高速奔驰的都市,我不住地苦笑。过去的两个多小时中,我的心,承受了太多煎熬滋味。无论是千慧无助的痛哭,还是小雨最美的亲吻,都让我在悲欢离合中兜转了几个来回。小雨没有做错什么,她没有刻意的针对千慧,她所做的都是为了我,但对千慧而言,却是一种残酷;千慧也更没有做错什么,但她却要默默吞咽残酷的苦果。
本来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却因为我,水火不容了。这对我,何尝不也是一种残酷。
看着千慧伤心欲绝,我却不能安慰她,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和无力。我心里很痛,但我明白,爱一个人的含义并不仅仅是抚慰她的伤痛。我不知道千慧说几天后找我是什么事,也不明白她的“不纠缠、不放弃”是什么含意,但我知道我在盼望着、也拒绝着。
忽然觉得人生真的很无奈,想想这半年多的日子,我曾经因为怀有伊人而故做沉稳;又因为来得简单而表现淡然;再因为触手可及而面而不对;更因为有挂无牵而欲进以退,可现如今……唉,路都是我自己走的啊!
手机响了,我接起,不用看,一定是夭夭。
“东,你到哪啦?怎么这么久啊!”夭夭好象已经急得不行了。
“呵呵,我马上就要到了,你再坚持一会儿吧。”
“哦,那好吧。你直接把车开到我宿舍楼前。我的宿舍是六号楼,你进校门后先向左拐,经过一个小花园后再向……记清楚了吗?”
“记住了。”
“那好吧,我等你,你一定快点喔。”
挂断电话后,我停止了对自己人生的反思,加快了速度。到了大学后,我按照夭夭的指示,直接将车子开到了她宿舍楼门前。夭夭已经在同学的帮助下把行李、书籍、日常物品都堆在了地上。她站在一旁擦着汗,一脸焦急地等着我。
我停好车,夭夭兴奋地奔过来,嗔道:“东,你干嘛去了,怎么才来?都快两点了!”
我暗叹了一声,强笑道:“呵呵,有点事耽误了。先搬东西吧,有话一会儿咱们车上说。”
夭夭笑着“嗯”了一声。
我下车打开了后备箱,我们开始装东西。有两个夭夭的同学也主动过来帮忙。旁边还有四五个女学生,不远不近地看着我们,还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其中一个似乎很面熟,我想了一下,是我和夭夭在清河水库遇到的那个姓林的女孩儿。
装的差不多的时候,夭夭一拍脑袋,忽然道:“糟糕!东,我有一双运动鞋忘在床下了,你等我一下,我上楼去取。”我道:“那快去吧。”
夭夭转身上楼了。我继续着装填工作。很快,我装好了东西,盖上了后备箱。
喘了口气,我倚在车门旁点了一只烟,欣赏着校园内的景致。作为一个省属院校,大学在名声上比我当年就读的t大有一定差距,但其新校舍却很有特色。整个校舍占地十分广阔,放眼一观,给人以强烈的现代感和时尚感,各类建筑、各类场地、各种设施错落有致,整座校区的立体感十分突出。
看着朝气蓬勃的校园,学生们一张张年轻的笑脸,我的心恍恍惚惚,仿佛又回到了我的大学时代,那个让人心酸又心碎的青杏年华。那时候,我多年轻啊……
“喂,大英雄,还认识我吗?”一个女声打断了我对学生时代的回忆。
我收拢心思,回头一看,正是那个林姓女生。我客气地道:“是你呀,认识认识,我们去年“十一”在清河水库见过面,我记得你姓林,对吧?”
“对对对,我叫林可欣,咯咯,你记性真好,想不到这么久了,你还能认出我!”见我认出了她,林姓女生显得很是兴奋,主动把大号报了上来。
“林可欣,好名字,下次见面我会记住的。”
“那谢谢了。哦,对了,听说王夭要到澳大利亚去工作,是吗?”林可欣睁大眼睛很认真地问。
“呵呵,主要是为了让她去留学,工作只是顺便吧。”我如实回答。
“原来是真的呀!都让我们大家……羡慕死了!咯咯!你们可真是美女配英雄啊!”林可欣的话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