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太后点名,周兴云顿时从瞌睡中醒神,赶紧出列应道:“下官领命!”
琐碎杂务处理完毕,皇太后终于要进入今天的热题,定论兵部尚书轩辕天痕罪行。
“接下来,轮到兵部尚书私通外敌一案,哀家近日收获最新情报,需要众爱卿共同商议与见证,宣罪臣轩辕天痕进殿。”皇太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霎时引起朝堂众臣警觉。
今天是轩辕天痕判罪之日,他早就在宫门外等候,皇太后一声令下,便有人压着罪臣进入大殿。
“微臣叩见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胆乱贼!微臣可是你个罪人能自称!”户部尚书当场指责轩辕天痕,将还有半点睡意的周兴云彻底惊醒。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轩辕天痕不畏惧,冷眼回瞪瑾郑涵。
轩辕天痕终归是个武官,练过功夫、上过战场、还曾亲自挂帅讨伐过贼寇,那锐利的目光,不由让胖乎乎的文官们心虚害怕。
周兴云打量轩辕天痕,虽然无法断定他的武功有多强,但最差也该是个‘归元’境界的顶尖高手,和他老妈杨林、舅舅杨啸、大伯唐彦忠、小亲亲夙遥一个级别。
“肃静!王御史,哀家托你调查兵部尚书,你可有定论?”皇太后没有理会轩辕天痕和瑾郑涵互瞪,而是不温不火的询问王御史。
其实,王御史早在前天,就与皇太后见过面,简报了轩辕天痕一案的定论,今天不外乎上朝,在众臣面前重申交代清楚。
“启禀皇太后,有关轩辕尚书私通敌寇一案,微臣已经调查清楚。”
“嗯。那就由你来向大家说明。”
“臣遵旨!”王御史毕恭毕敬的走到大殿中道,默默地缓了口气,才严正不苟的说道:“经由属下调查与核实,兵部尚书轩辕天痕私通敌国,谋害我朝一事……纯属栽赃陷害,乃兵部左侍郎觊觎尚书一职,污蔑轩辕世家的夺权之策!”
王御史话音刚落,朝堂上立马炸锅,大臣们一片哗然,户部尚书瑾郑涵更是一脸蒙逼:“你说什么!”
“下官说,轩辕尚书将心明月,遭小人陷害,蒙受不白之冤。微臣手中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轩辕尚书并没有私通敌寇。”王御史理直气壮地回应。
“这……王御史你这是……”户部尚书瑾郑涵百思不得其解,迷茫的望向皇十六子,他们不是说好串通一气,陷害轩辕天痕吗?王御史为何不按套路出牌?
然而,最令户部尚书心冷的是,当他把目光看向皇十六子时,皇十六子居然目视前方,对他视而不见。
瑾郑涵能混到户部尚书一职,显然是个滑头,当他察觉情况不妙,立马弃车保帅,指着兵部左侍郎怒斥:“大胆叛臣,你竟敢伪造罪证欺君罔上,陷害我朝忠良!皇太后,臣罪该万死,受小人蒙骗,冤枉了轩辕尚书大人,望皇太后开恩。”
瑾郑涵快刀斩乱麻,立刻舍弃兵部左侍郎。
皇十六子对他态度急转,显然已察觉到他不轨之心,为今之计就是拿兵部左侍郎当弃子,保全自己仕途。
瑾郑涵现在十分困惑,不知道皇十六子为何对他冷淡,甚至让王御史替轩辕世家出头。早朝结束之后,他一定要好好调查,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我……罪……罪臣知错!求皇太后开恩!罪臣是受人、受户部尚书诱惑,才鬼迷心窍陷害兵部尚书大人!”
兵部左侍郎估计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原本他还美滋滋的幻想,今天就能接任兵部尚书一职,谁知道,王御史和瑾尚书一同反水,将他陷于不仁不义。
“荒唐!你个乱臣贼子竟敢在朝堂上胡言乱语!皇太后明察,下官与兵部侍郎少有来往,前阵子,若非他自称握有罪证,向微臣检举轩辕大人通敌叛国,下官与他不外乎萍水相逢片面之缘!如今他为了逃避欺君罪行,不惜口出狂言,在朝堂上污蔑本官,其心可诛!”
户部尚书暗暗庆幸,兵部左侍郎只是他安插在轩辕天痕身边的暗棋,在外人眼中,他俩形同陌路,说是萍水相逢都有些抬举。
就在瑾郑涵与兵部左侍郎互喷时,皇太后身边的老太监勃然怒喝:“肃静!金銮殿上不得喧哗!”
此言一出,两个争执吵红脖子的人,立马就跪地请罪。
“伪造假证陷害兵部尚书,钟侍郎你可认罪?”皇太后等大殿平静下来,才轻描淡写的质问兵部左侍郎。
“微臣知罪!但这一切都是户部尚书指使!”
“来人,把罪臣兵部左侍郎钟纪,打入天牢听侯落!”皇太后不管瑾郑涵有没有指使他,直接下令,让人将兵部左侍郎拖入地牢。
皇太后大概觉得,她根本不需要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既然兵部左侍郎已经认罪,证实轩辕天痕无辜,那便是真相大白。
至于是不是户部尚书指使他陷害忠良,除非他能拿出证据,否则口说无凭,压根没法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