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相信,一旦出现险情父子二人绝不会袖手旁观。
水山术,水山术,水山术……
接下来便是噗噗闷响,飞速的施法行气势必导致伤害降低,周围的人一个个倒下去,又缓缓爬起来,随后又是一个个倒下去,直到再也没有人起身。
随着几条影子张牙舞爪最后一次跌落,口中出“唔唔”吟叫,他们有幸见到了大魏第一侍卫,却无幸继续修炼下去,因为莲结在真气震裂那一刻化为残骸。
金夕没有将其击破,留下了他们的性命。
一阵气喘吁吁。
金夕也已大喊淋漓,退身场外弯下腰去,紧紧捂着下腹猛烈呼吸,瞪向扑地的五个人,等待着他们逃去。
仓啷!
司马懿胯下剑鞘空空。
长剑飞抵众寇身前,嗤嗤一阵乱响,地面上化作五具尸。
“都督?”
金夕喘着粗气不明其意。
司马懿剑归鞘堂,低沉答道:“欲刺本都督,绝不可令其生还,否则定会引来他人效仿,死去之人又何止他们五个?”
金夕愕然,也许说得对,再次侧看司马懿,依旧瞧不见脸色。
“果然好身手!”司马懿见是虚惊一场,立即震声赞赏,走上前来注目金夕浓音问道:“金公子,你先有赠书之为,如今又出手相救,仲达必要感谢,不知你有何要求?”
大都督一言,定是在大魏无所不能。
金夕苦笑,如今确有要求,那就是想办法回归真界寻到娘与冰婉儿,可是眼前的都督也无能为力,又想到如今处境,便如实答道:
“我心唯有王元姬。”
司马懿闻听,稍稍思忖一下说道:
“好!世伯也曾重托,那就待王元姬待嫁之时,恳请子雍将王元姬赐予司马府上,嫁于我的……”
噌!
司马昭奔上前来,故意晃动一下身体提示父亲。
“哈哈哈!”司马懿观出端倪,几乎是打量一番自己的儿子,“嫁于吾儿子上!”
司马昭立即意气风,连声道:“多谢父亲大人,多谢父亲大人!”
金夕知道二人心中情意,还是直视司马懿问道:
“我有一事不明,倘若那未婴是个女儿身,抑或正是王元姬,都督大人还能成全此事吗?”
司马懿当即愣住。
他一直没有探查过女子,与金夕一样认为未婴是男儿,听得此言顿时冒出汗来,大武之人绝无妄言,一时张口结舌。
时前还是信誓旦旦要驾驭未婴成就大业,可听金夕这么一说,如果王元姬是未婴,接入府中为媳,倒犹豫起来。
扑通!
司马昭跪在地上,仰面乞求:
“父亲大人,子上心中也是唯有王元姬,她绝非未婴,即便是,儿也舍却不下,还望父亲大人成全。”
可怜兮兮,真情若铁。
司马懿仔细审视着爱子,双手紧紧捏在一起,忽然荡出一声:
“受人之托,必应其事,无论王元姬身有何恙,我司马一族也绝不能出尔反尔,倘有变故,权当是天意,我便应了这门亲事!”
那边司马昭当即叩头恩谢,脸上自然笑开了花。
金夕长吁一口气,如果王元姬嫁入司马府,自然是不再担忧受怕,再也不惧风吹草动,也彻底去掉了心结。
“多谢都督,”金夕正声说道,随即取出珍藏已久的天简残片,递向司马懿,“复天术查婴,需要整个天简齐全方才应验,并非在下有意隐藏,着实是有难言之隐。”
所谓的难言之隐,只不过是当时不知王元姬乃是未婴,也未完全信任司马懿。
“这是什么?”
司马懿接过竹简定睛一瞧,嘴巴立即张大说不出半言,脸部急促变化着表情,这分明是天书,与他手中的天书同出一竹,正是后半部。
安天下!
他半晌也没有读出这三个字,呆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最终是哈哈大笑,笑得眼角渗出眼泪。
若有安天下之人,枭雄甘当俯。
司马懿再一次忘记感谢金夕,急速奔回府中。
当晚,他连夜出喝令,再一次出动无数人尽数寻找东海之内当年当日出生之人,无论男女均不放过一个。
一旦现立即保护起来,妥善接到府内,那是一统天下安分九州至关重要的未婴。
与金夕一样,他绝想不到身边的王元姬便是未婴。
整整一年,司马懿的手下踏遍整个魏国,也没有寻到令天书字样消失的人,唯恐未婴已亡,变得一筹莫展。
常侍府邸却是热闹非凡。
随着王元姬及笄成年,赶来提亲之人络绎不绝,她出就书香门第,熟读经书,聪慧貌美,温顺孝敬,早已成为无数豪府争夺的女子,只是每每均被她婉言拒绝。
“你……”金夕瞧着俊俏的妮子。
“十五岁!”
王元姬一听金夕的口气便是询问芳龄,干脆直接答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