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妤轻哼一声:“人的*总是无限的。”
商墨凌沉吟片刻,道:“将这件事报给长乐宫。”
宛妤点头道:“好,我这就写信。”
那封信发出去的第二天傍晚,商墨凌收到了长安传来的喜讯,言皇后已经有一个半月的身孕。
皇太后读完了宛妤的亲笔信,读完了她知道的所有蛛丝马迹的猜测,遣人诏来了桓宓:“最近一直没有问你,新妃们受封之后,可还安稳?”
桓宓坐在下首,恭顺地回答:“一切尚好。”
“因为陛下不在罢,”皇太后笑了笑,将那封信递给她:“靖州寄来的,你来看看。”
桓宓先前以为那是商墨凌报平安的手书,激动地接了过来,然而入目却是娟秀的字体,没有任何铺垫和过度,直切主题。
她的心思逐渐平静下来,开始认真思考信上所说的内容。
皇太后见她久久没有做声,便出言催促:“有何看法?”
“儿臣不知,”她吐出一口气,将信纸交还给皇太后:“儿臣不知,倘若阿姐信中说的是实情,那么贵太妃向坤城君通报内宫变动,是欲行何事。”
皇太后笑了笑:“凤氏所关心的,只有那个后位。”
桓宓垂下眼睛:“贵太妃不是好高骛远之人,应当不会以为她的这些消息,可以帮助一个连宫妃名份都没有的女人问鼎中宫。”
“可宫妃资格,并不是你愿给就给,不愿给就能不给的,”皇太后意味深长道:“皇后当知这世上有个词,叫做身不由己。”
桓宓道:“儿臣愚钝。”
皇太后解释道:“宛妤在信上说,皇帝赐予凤文征都尉军衔,准他领三千兵。”
桓宓点了点头。
皇太后继续道:“可凤氏子弟是绝不能出任官职的,这是祖上的规矩。”
桓宓抿了抿唇:“或许陛下另有打算。”
“他是另有打算也好,被逼无奈也好,总是此事已经成定局了,他为坤城凤氏破了这个例,你要知道万事开头难,可是一旦开了头,就很难挡住后续的势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