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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镜的报告,令朱由校脑中很是头疼。
什么事情就怕想!
朱由校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当初他父皇登基不到一个月就挂了,太子还没有来得及立。当时满朝文武有的主张立长,有的主张立贤。立长就是朱由校了,立贤就是朱由检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朱由校没有好好学习过书,甚至很多字都不会写。但是朱由检不同,五岁就可以将唐诗宋词倒背如流了,深的皇上喜爱。
不过,当时是东林党把持朝政。东林党显然要支持朱由校登基,因为他们觉的控制一个不懂什么学识的皇帝耍容易。朱由校亲政后,知道他父皇暴亡跟东林党有莫大关系,因此扶持魏忠贤打压东林党,一直把当初立太子的事情忘记了。
如今想起来,朱由校脑子越想越怀疑。
“你怎么看?”
唐镜看着朱由校皱眉的痛苦样子,于是说道:“微臣不敢妄言!”
“联要你说出来!”
见朱由校很是认真的样子,唐镜说道:“皇上可曾记得当年太监王振擅权的事情!”
朱由校摇摇头,唐镜于是给朱由校讲了一遍。
当年王振辅助幼年的英宗,成为英宗近臣。无奈英宗年仅口岁,不能亲自处理国家大事,太皇太后张氏英宗祖母垂帘听政。张太后虽然秉政,并不处理国家政务,而是把国家一切政务交给内阁。随着英宗长大,一朝天子一朝臣,王振得以提领东厂。而当时张国丈三朝元老,动不动就斥英察导致英宗很不爽。王振于是趁机从中挑拨是非。屡次诬陷张国丈,最后英宗下旨缴了张国丈兵权。从此王振把持军权,结果最终闹出了土木堡悲惨结局。
英宗跟王振的关系,跟朱由校和魏忠贤先前的关系何其相似,令朱由校有所感悟。
“微臣以为,魏忠贤行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必定跟三王有关系,但究竟是谁,臣不敢妄下言论!”
朱由校猛吸了几口大烟,提提神儿,然后道:“联知道了!”
唐镜又道:“不过那大人也提及了白莲教,看起来白莲教脱不了干系!”
朱由校点点头,道:“魏忠贤据说是欠债无钱还,被人追杀才入宫当的太监!如果跟白莲教有瓜葛,那么定然是之前就有联系,你立即着手调查取证!”
“微臣遵旨!”
唐镜领命,朱由校又道:“刑部大牢的看管如何?”
“启禀皇上!”唐镜回答道:“邸大人已经调派了数百兵丁严密保护,魏忠贤的同党估计无法下手!”
朱由校点点头,笑道:“这说明邓爱卿并非是另一拨人的幕后主使,对联的忠心还是可圈可点的。”
唐镜暗道,原来皇帝竟然是这种目的,心中佩服。
“皇上圣明!”
朱由校说道:“吩咐你的人不要盯着他了,免得被发现,让那爱卿想歪了!”
“微臣遵旨!”
“下去吧!联累了!”
“微臣告退!”
唐镜看着朱由校,天天躺着竟然也能累?不过这话他显然不敢问,于是施礼退出大殿。
※※
那浩楠审完魏忠贤之后,回到衙门后膛喝茶休息。
这时,郎中谢晋抱着一大摞公文进来,请邓浩楠签押用印。
一看那一摞公文,邓浩楠脑袋就头疼。
“这种小事别来烦本官!找李鹤去!”
谢晋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李大人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邓浩楠于是说道:“那你签了就行了!”
谢晋回答道:“大人可别那小小人开心了!刑部公文,原本只能是尚书大人亲自过目后签押用印。如今大人不理”
见邓浩楠一瞪眼,谢晋急忙改口,灿灿的笑道:“如今大人公务繁忙,李大人暂时代理已经借越了,下官更是不够级别。”
邓浩楠于是说道:“那就等李大人回来再说吧!”
谢晋苦笑道:“回禀大人,刑部公文每天上万份,等一会儿就是会积压下来,这一积压,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签押了,大多数公文都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少则一人,多则十几人几十人,这可都是性命攸关的事情。”
你丫的跟老子将大道理!
那浩楠无奈,于是在谢晋的指引下,处理公文。而冯绍延则一边看着,没事儿给邓浩楠说两句他知道的程序。
所为刑部签押用印,就是走一个形势。地方衙门判决之后,必须将公文送往刑部,只有刑部签押用印之后,地方衙门才可以正式行驶权利,该关押的关押,该发配的发配,该处斩的处斩。
谢晋一边翻开公文,邓浩楠则直接再右下角签押盖章,看起来效率很高,转眼间谢晋拿来了一摞公文就处理好了。
“这个公尖也不用核对吗?”
那浩楠提出了疑问,谢晋说道:“大人,一般来说,地方判决了的,基本上刑部是不过问的。盖了章之后,就成了铁案。除非是涉及到官员的判决,或者是皇上下旨要求刑部审理的,那么刑部才会亲自审理。就好比大人今天提审魏忠贤,那就是皇上指定审理的钦犯!”
“那要事老百姓被昏官误判了怎么办?”
谢晋微微一笑,道:“除非朝廷查,亦或者老百姓朝中有人,否则没人管的!”
官官相护!
那浩楠不再追问,问了也是白问。
※※
出了刑部衙门,邓浩楠询问了冯绍延一下有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冯绍延答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于是那浩楠便叫来了丁大牛,带着五十名护卫一起前往天坛,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天坛位于外城永定门东侧,隶属皇家园林。由于园林太大,平时根本没有平民靠近,因此守卫并不多,只有在围墙外门把守的几个御林军。
这几天,冯绍延奉命进出天坛搜捕阉党余孽,跟门卫十分熟悉了。今次邓浩楠过来,门卫们更是不敢怠慢,急忙给开门。
邓浩楠问道:“有没有打点过?”
冯绍延回答道:“大人放心,已经打点过了,他们不会乱说的。再说这种事情,即便我们没有正当的借口进去,他们也不敢上报,得了银子自然守口如瓶。”
邓浩楠点点头,一勒战马,众人鱼贯而入。
故地重游,邸浩楠别有一番感慨。后世参观天坛,根本无法感觉到那种古典气息,因为天坛附近大部分地区已经成为了公开的闹市区。没有了那种皇家威严和幽静园林的气象。
进入天坛,那浩楠带着人四处转悠,偌大的天坛园林,寻
莫非宝藏埋在天坛下面?
邓洁楠脑子中这样想着,旋即又给否定了。
不可能的,天坛建设的早,郑和没有能力将宝藏藏在天坛下面。不过倒是可能藏在天坛附近的角落里,毕竟天坛方圆太大,悄悄的埋宝藏也是可能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正是因为天坛太大,除非动员几十万人将地面挖地三尺。否则真的没有办法。
想着那句谜语,那浩楠知道祭坛跟宝藏肯定有关系。
登上天坛,那浩楠感觉到了天坛的不同。后世的天坛是经过了满清时代的重修,因此跟邓浩楠看到的不是很相同。乾隆时期,国力富强,天坛也大兴工程。乾隆十二年 功年,皇帝决定将天坛内外墙垣重建,改土墙为城砖包砌,中部到顶部包砌两层城砖。内坛墙的墙顶宽度缩减为营造四尺八寸,不用檐柱,成为没有廊柱的悬檐走廊。经过改建的天坛内外坛墙,更加厚重,周延十余里,成为极壮丽的景观。天坛的主要建筑祈年殿、皇穹宇、圈丘等也均在此时改建,并一直留存至今。
如今邓浩楠看到的天坛远远没有后世的豪华,给人一种沧桑感,应该是很久没有人祭奠过的缘故了。
登上圆丘坛,望着周围的森林和蓝天,邓浩楠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转过身来,邓浩楠观察着圆丘坛。
冯绍延说道:“横梁、四周角落里我们都派人检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那浩楠点点头,继续往上看,忽然瞥见圆丘坛上面的竖立牌匾。
“牌匾后面看了没有?”
那浩楠忽然间想起了古代皇帝遗命一般都喜欢将遗命诏书之类的东西放到牌匾后面。
“还没有!”
“上去着看!”
冯绍延说道:“大人,上面很高,很容易就会被人看见。”
“没事!”
邓浩楠点头同意,丁大牛即刻派人搭人梯爬上去检查。
一名护卫来到牌匾后面,仔细检查了一遍。
“启禀夫人,没有发现!”
那浩楠眉头紧促,正在想着什么。
冯绍延见状,喊道:“再仔细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那护卫左右找了找,接着将牌匾给翻了过去,发现后面平滑的木板底下,剪着一个太阳的图案。
“有图!”
邓浩楠精神为之一振,道:“拿过来!”
护卫将牌匾小心的递了下来,那浩楠走进一看,长达一米高的牌匾,只有在最底下刻着一个太阳图案,还有一个写的更小的阿拉伯时间“畅”一般人根本看不到。
“日!”
冯绍延看出了图案代表的意思,不过邓浩楠却是翻翻白眼,还以为冯绍延说脏话呢!
太阳你的!
“是太耻!”
邓洁楠说道:“平白无故画个太阳干什么?”
抬眼看向天空,阳光强烈,刺人的眼睛。
等待光明的到来!
邓浩楠心中想着谜语,脚步却动了起来,围着圆丘坛转悠,来到圆丘坛的背光出,看着圆丘坛和阳光往后退,直到踩在投影的位置停下。
看了看投影,又看了看圆丘坛坛顶。
那浩楠恍然大悟,笑道:“我知道了答案了!今天几号?”
冯绍延说道:“七月二十九日。”
“西历几号?”
丁大牛回答:“八月二十二日。”
那浩楠心道,差了一个月,不过这并不影响。
“我们走,明天天亮前再过来!”
冯绍延不明所以,于是吩咐人将牌匾给挂了回去,不过却是将图案擦除了。
等待光明的到来不是说等到文明时代的到来,而是指太阳出来,口月出日的日出。
邓洁楠破解了谜语含义,心情很是舒畅。一行人在天坛内转悠了一圈后,从园林北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