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江畔,凛冽的北风扫讨,江面卜顿时卷起千层
岸边辽东军枪炮刀剑森然林立,严阵以待。
对面几里外,马蹄声震颤着大地,漫天飞扬的沙尘当中,正是后金军的一万先锋骑兵携浓重的杀气而来。
战斗中,排头兵是送死的,也是试探敌方火力的。同样,大军前进,先锋骑兵也是这个角色。
阿敏素与皇太极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因此每逢大军出击,阿敏这介,愣头青来当先锋却也是好钢用到刀刃上了。
眼看着辽东军严阵以待,阿敏还是根据以前对明军的战术进行安排,命令全军冲锋,先给明军来个下马威。不过,阿敏在上次金州大战中吃过亏,知道辽东军火器的厉害,因此命令全军冲锋时,尽量拉开彼此间隔。
“冲再!”
阿敏挥舞着战刀,带领着他的部下们兀傲着冲向辽东军。
一万女真骑兵,展开的攻击队形到也庞大,南北纵横二三里 然而对面的辽东军收缩了兵力,如同握紧的拳头一般。这使得阿敏的一万骑兵想要在辽东军面前窄小的地域上展开攻击队形,就必须以密集队列冲锋。
这是兵家大忌,阿敏虽然没有读过兵书,也不识字,但是久经沙场的他知道这是行不通的。
分散!分散!再分散!
随着大军前进,阿敏见辽东军依然沉得住气没有开火,知道越是这样越危险,因此不断的命令己方骑兵分散开,争取减少敌人炮击带来的伤亡。
女真骑兵转眼间已经迫近不到两里地距离了,配合千里目可以看清对方的旗帜和主将。
阿敏的名号在蒙古骑兵当中很是响亮,努尔哈赤两次征伐蒙古的先锋都是阿敏,蒙古漠东和漠南各部对他甚是了解。
辽东军中央的三万蒙古骑兵们已经有些紧张了,由于被女真打怕了的缘故,骑兵们的害怕也令他们坐下的战马有些不安。
反观两侧的辽东军重骑兵,则是很平静的等待,因为他知道己方炮兵和步兵的厉害。更何况对方只来了一万骑兵,辽东军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够淹死他们。
“他们还真能够沉得住气?”
俄木布楚虎尔看着两侧的辽东军阵地上的一片宁静,在看看己方部队的焦躁不安,很是不爽。
“悄着!”
古鲁思辖布瞪了俄木布楚虎一眼,道:“区区一万女真骑兵就把你吓成这样?”
俄木布楚虎回瞪了古鲁思辖布一眼,不过却没有吭声,只是心中骂道:真***能装!你指不定比我更害怕呢!
单把说道:“看来辽东军不会动用黑甲精骑,应该是先以火器拒敌,最后再让重骑兵冲杀。”
耿格尔点头道:“应该是这样!不过阿敏也不是傻子,他这样冲过来,显然是想拖住辽东军,防止辽东军撤退到对岸去。只可惜,辽东军似乎已经接到上峰的命令,要跟皇太极决战了!”
“打吧!”古鲁思辖布笑道:“分出胜负来也好让咱们心里有个数!”
话音网落,阿敏的骑兵已经接近七八百米距离了。
这时,辽东军南北炮兵阵地上有了动静。
“预备开炮!”
命令下达后,声音在空旷处回荡,古鲁思辖布等人听得一清二楚,知道辽东军要动手了,一个个的顿时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几秒钟后,火绳燃尽,北面炮兵阵地上的第一门天启五年式步兵野战炮率先发起攻击。
咚的一声炮响,随着第一门火炮炮身猛的后退了半米,炮口火舌喷吐,一发重达十二公斤的实心炮弹应声迸射而出,呼啸着射向空中,砸向来攻的敌人骑兵。
咚咚咚!
梯次布置的火炮依次开火,发出一连串震颤的怒吼,声如万雷。随着一道道黑白相间的浓烟喷出,一发发炮弹裹着火光射向天空,拉着长长的啸声雨点般的砸向敌人。
嗖嗖嗖!
炮弹瞬间落入敌阵当中,滚烫的炮弹猛烈的撞击着大地,顿时砸出一个巨大的土坑,里面的沙土碎石激射而出,形成一道道数米高的土柱。
随着辽东军南北两座炮兵阵地接连开火,成梯次布置的火炮将炮弹接二连三的发射了出去。刹那间,无数炮弹砸到了后金骑兵的头上。后金骑兵虽然有着高超的御马术,但是左躲右闪还是免不了有几个点背的撞到了炮弹上。
一名敌骑正嚎叫着冲锋,忽然一发炮弹呼啸而至。他瞬间傻了,只感觉自己的眼中一个黑点渐渐变大,最后遮住了太阳光时他便失去了知觉。紧跟着他后面冲锋的骑兵目视了刚才的一切,他嘴巴张得大大的,可以容纳一个鹅蛋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前面的兄弟脑袋被炮弹砸的粉碎,连带着半个身子也没了,老半天才从战马上跌落下去。
他忘记了呼喊,战马的速度在减慢,后面的一名骑兵赶了上来。
“快点冲啊!冲的越慢死的最快!”
说着,那么骑兵飞快的超过了这个呆傻中的骑兵。结果,一发炮弹瞬间而至,将刚刚说话的敌骑连人带马砸出一个巨大的血洞。由于炮弹外裹着一层铅,异常滚烫的铅接触到肉体时顿时炸裂。刹那间血肉四溅,残值断臂纷飞。
“啊!”
那名呆傻中的骑兵顿时发疯的狂吼,死命的勒住了他的战马,就要掉头。
噌的一声,只觉得脖颈一凉,后面上来的牛禄已经将他军法处置。
同样的事情还有很多,漫天飞来的炮弹虽然准头很差,给女真骑兵只造成可以承受的伤亡,但是给他们的心理震慑确是空前的。
阿敏一直在关注着他的部队情况,越来越接近敌人时,己方的骑兵越来越恐惧。
“分散开!”
“加快冲击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