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午时网过,曹军那里就有了响动,五台霹雳车齐齐运作,不多时磨盘大小的巨石就接踵而至,一声声巨响在城池的东北角轰然响起。陇县城墙本就是年久失修,上午开战时城池东北角多次受到巨石撞击,再加上它本身就有的问题,此刻在曹军五台霹雳车的疯狂蹂躏下已经显得是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垮塌的可能。
三千名最为精锐的曹军重甲步卒已经等候在了那里,静静地看着一块块巨石撞击在城墙。他们在等候着城墙垮塌的那一刻钟
陇县城内。马忠同样将所有可以调遣的兵马都集中了起来,整整七百名士兵含他自己的二百亲兵环绕着行将崩塌的薄弱处环成一个,半圆,冷森森的战刀已经出鞘,锋利的长枪向前举起,空气中紧张压抑的气氛无处不在弥漫。伴随着连绵不绝的撞击声。一块块巨石飞溅,一百多步外地城墙正在微微颤抖。无数细小的裂缝已经布满了其间,如妹丝般向着四面八方漫延,不时有大块大块碎裂地务土从城墙上脱落下来,哗啦啦的掉落个不停。
城墙垮塌在即,马忠身后的七百名士兵的眸子里大多数却反而流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轻松。比起刀兵相见,眼下的这种打击对那些降兵来说更值得惊骇。
“毒!”
一声巨响,巨石终于撞穿了薄弱的城墙。
“哗啦啦。
震耳欲聋的巨响中。东北角的一段城墙轰然垮塌,形成了足有数十步宽的巨大豁口。四溅的碎石翻滚而下,在漫天飞扬的烟尘之中一
“杀”。
一名曹军校尉高举着手中地长刀往前奋力一引,三千曹军精锐瞬间起来。“杀杀杀!”三千重甲步兵就像决了堤的洪水,汹涌的从眼前的缺口灌入,霎时之间便涌进了漫天飞扬的烟尘之中。
陇县城内,马忠手中长枪向前挺的笔直,望着奔涌而来的曹军一个“杀”字从口中呼啸山顷刻间,肃古在他身后的七百刘备军疯狂地炮哮权柬:双等飞溅的烟尘碎石消散,就水涌般冲了上去。
在滚滚飞扬的烟尘里,两军将士们竭斯底里的嘶吼着、咆哮着,释放者心中的恐惧。
“杀”。
马忠手持长枪率先冲上缺口,迷乱的烟尘中看不真切,竟和疾冲而来的曹军士兵迎头撞在了一起。马忠下意识的横握长枪架在身前,双臂用力向外一推,就听得几声惊呼响起。然后就见几个曹兵顷刻间倒飞了出去,再落地时已经带到了一片同伴。
“杀杀杀”
汹涌而进的两军终于在缺口处狠狠的相撞在了一起,霎时间,令人心寒胆丧的惨嚎声、杀伐声响彻云霄。长枪戳刺、战刀劈砍,鲜血伴着残肢断臂飞洒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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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迷乱的烟尘渐渐落下,缺口处已经是狰狞惨烈的杀场了,两军将士早就紧紧地纠缠在一起。震耳欲聋的杀伐声中,两军将士就像被割倒的稻草般一片片地倒下,而后继的士兵却仍旧悍不畏死地往前冲杀。无休无止地填补着同伴倒下留出的空隙。
人命甚至比风沙还要脆弱,每一瞬,每一息,都要有人哀嚎着倒下。都要有人在痛苦中死去。
整整两刻钟。数百条人命就丢在了这里。之前的七百人,在马忠引兵后退时已经只剩下了一半。
“该死”望着只剩下了一百四五的亲卫,马忠心中暗悔不已,要是早知道曹军冲劲这么大,他绝不会带着亲兵上来。总共二百名的亲兵,这一仗就报销了三成*人马,怎不让他心痛。
“传令东西两门守军,都给我按计划来,盯仔细了,谁若是这时候熊了,本将饶不了他”。火气再大。马忠也只能暗自忍耐,好在来之前的了庞统的受计,临走时还能很坑一把张邻,否则这口气他真的难以咽下去。随手拉过两名亲卫吩咐道。马忠这时候心中一阵发狠。
陇县北门。
余下的曹军都在这里严阵以待,当前是一千精骑,黑压压的骑阵人数虽远少于身后的步兵阵容,可气势雄壮如虹,比起五千步兵军阵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邻身披重铠,策马阵前,左右一众将校拱护。
一骑快马从东北角疾驰而来。驰至张邻跟前十步这才勒住马缰,疾声禀报道:“报将军,东北角已被我军拿下。
刘备军步步后撤,已经无力反击。”
“哦,是吗?这么说他们是要出城了?”张邻脸上厉色一闪,随后向身边一名梳尉吩咐道,“你速引一千骑兵到南城门外埋伏,见到刘备军出城就给我顺势截杀一通,便是要不了马忠小儿的命,本将也要他脱层皮。”
说罢张徘也不理会那名校尉的应答。右臂高高举起手中大刀。向北城门一引,高声喝道:“中军听令,给我 ”说着大刀往前狠狠的虚劈而下。黑压压的骑阵策马绕城而去,随后想露出的五千曹军像县一股无法阻止的铁流,滚滚不绝的向城墙涌去。
没有像早上那一战时的齐备。刀牌手虽然冲锋在前却没有多么的去注意掩护云梯兵,如果此刻北城墙上有上五百步弓手,那绵绵不绝的箭雨足够曹军喝一壶的。可惜,马忠扎底子就没想过死守陇县,这里不过是庞统设下的一个大陷阱,用马忠自己和两千刘备军做饵,来引诱张邻和他手下的曹兵主力入拨。
阳群所率的降兵余部悉数被马忠调往了东北角,此刻北门处只剩下了百人的蜀兵驻守,他们早在城墙破裂时就已经做好了时刻开溜的准备。眼见着大批的曹军涌上,简简单单的放了两箭,就已经拉着兵器弃城而去了。
张合乃并不感觉意外,城池东北角被突破,马忠怕已经是下达了撤军令了。所以想来表现顽强悍勇的刘备军弃城而去,也就不嫌突兀了。
大腿粗细的撞木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城门,“咣当咣当。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咔咔”里面的城门栓扛发出阵阵“咔咯”声,约莫在半刻多钟后,随着一声响亮的扛木断裂声。陇县北城门轰然列开
“冲啊”张台一举手中大刀。双腿用力一夹马身,战马仰首嘶鸣一声,四蹄奔腾,闪电般穿门而入。随在张邻的身后,五千曹兵蜂拥跟上。
小小的陇县城池,就好比一锅沸腾的水。在这一刻刺耳的厮杀声、凄厉的惨叫声以及诸多喧杂声响彻震天!
曹军真就如同灌进了城的洪水一般在慢慢的向陇县全城蔓延,由北门和东北角切入,慢慢的蔓延到了处南、西、东三门之外的所有地方。
然而或在地面看不到的地方,在无数曹兵不甚注意的屋顶、墙角,一层黑色的土壤或一个小小的坑注中。都在阳光下泛起一层油油光泽,而他们所散发出的股股异味也在冲鼻的血腥气息下倏然而让人无所察觉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