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誉得到吉翔天快马传来的消息急匆匆地赶往吉府,还没到门边,就被门房拦住了,道:“三殿下,我家老爷说了,请您先到后huā园相候。”
李景誉见他礼节虽然周全,可脸色却暗沉,往往下人的脸色,便反映出其主人的心情,这是他知道的,他一边往后huā园走,一边暗自惴测发生了什么事,才来到huā园旁,便见吉翔天在后huā园的亭子里负手而立,亭子四周围布满了暗卫,个个脸色沉痛。
李景誉走进亭子,却没见吉翔天转过身来向他行常礼,不由忍着气笑道:“吉大人,今日这么急叫小王前来,是不是那莽山村之事有了结果了?”
吉翔天并不回头,只是望着前边屋脊,道:“殿下来来去去地进入吉府许多次,有没有发觉吉府和其它的府弟,又或是萧府有什么不同?”
李景誉听了他质问的语气,心底不满更深,却是听了他的话,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笑道:“这吉府和其它的府弟倒真是不同,本王倒是忽视了,其它的府弟怎么能和吉府相比呢,本王听闻,这吉府庭院都是超过百年的。”
吉翔天这才回头,望了他一眼,那一眼却是森寒之极,他指着亭外那棵浓荫密布的参天大树:“就连这棵榕树,都有百龄之久了,陪伴着吉家人百年的时光!”
李景誉敬声道:“所以说,吉家才是百年世族,在本朝无人能比,又岂是那些暴发新贵萧府等能比的?”
吉翔天闭了闭眼:“吉府的家生子,全是几辈子传下来的,直至传到老夫的手里,但老夫却万万想不到,一夜之间,一夜之间,吉家就将如大树将倾!”
李景誉听出了他语气的沉痛,急问:“吉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吉翔天表情冷厉:“你还问老夫发生了什么?老夫应你所求,派人去莽山村,哪知那里守卫森严,折了不少人手……”
李景誉皱眉道:“本王还叫官府的人前去查案,用以拖住他们……”
吉翔天冷声道:“殿下不是说他们只有五十来人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多出那么多人来?殿下到底有没有弄清?”
他的语气越说越严利,让李景誉心底更为不快,淡淡地道:“吉大人也未免太过护犊了一些,派人出去办事,定有人手折损之事发生的!”
吉翔天嘿嘿两声冷笑:“殿下说得好轻巧,如今真只有那几个人折了便折了,老夫何必向殿下提及?”
李景誉皱眉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吉翔天闭了闭眼,脸色更为沉郁:“那几个人原也没什么大伤,不过是被几件细小的暗器伤了罢了,可回到家里,却开始浑身发冷发热,不到天明便就去世了……”
李景誉心底一跳,回头望去,却见吉翔天的眼如老鹰一般地盯着自己,只强作慎定:“后面发生了什么?”
“殿下也应该猜出来后面发生了什么了!”吉翔天又是两声冷笑“还要老夫再说么?老夫的属下,全是从忠心无比的家生子中挑选,跟随老夫多年,可怜的是,到头来却连家人都没法保住,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