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二使都是一脸的茫然,兀自不相信自己会认错,嘴里喃喃地道:“天下那有长得如此之像的人,明明就是卿姑娘,却为什么又不承认呢?”
银使者见苏舜要将小蝶带走,心里一急,说道:“喂!你、你要将小蝶姑娘带去哪呀?”说着,双臂张开,拦在两人前面。
苏舜见金银二使罗哩罗嗦,早就觉得不耐,听了不由得将秀眉一挑,轻叱道:“你快让开,休要阻拦我!”脸色狞厉,已动了杀心。
金使者与银使者平时虽爱争吵抖嘴,但情深义重,先因将苏舜误当作苏舜,还有顾忌,此时倏见她脸色不善,恐银使者吃亏,同仇敌忾,抢步与银使者并肩站在一起,口里说道:“你走可以,必须得把小蝶放开。”
苏舜不愿做多纠缠,见金银二使拦住去路,杀心已动,暗想:“这两人实是可恶,若不先料理了这两人,小蝶恐难带走。”想及此,嘴里轻叱道:“你们既然找死,却休再怪我心狠手辣。”说话间,左手一抬,从袖口里射出一蓬黄烟,烟中还夹杂着无数光箭,径向金银二使射去。
金银二使虽爱争吵,说话又纠缠不清,但素来天性纯善,从无机心,万没料到苏舜说动手就动手,且两下相距较近,出手又迅捷无比,二使猝不及防,眼看黄烟飞到,吓得啊得一声,待想躲避已然不及。
一旁的疯道人自见苏舜挺身而出时,便料到事难善了,早有了准备,而苏舜却还以为疯道人仍为自己阴魔所困,加之功力又失,难成祸患,故戒心早去,也未留意。
疯道人此时见苏舜突下杀手,便知不妙,嘴里叫声:“丫头,手下留情!”同时双手互搓,随即往前一挥,一片霞光飞起,径直挡向金银二使的身前。
疯道人早有准备,几乎与苏舜同时出手,且后先至,霞光化作一道光幛,挡在金银二使面前,几近贴到了两人的鼻尖。随听密如贯珠般的爆响过后,霞光虽将那无数的光箭挡住,住那黄烟却透光幛而过,将金银二使包没其中,随又见那黄烟竟向两人五窃中钻去,晃眼间便消失不见,竟尽数钻进两人身体里。
金银二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晕脚重,“卟嗵、卟嗵”摔倒在地,人事不省了。
苏舜所使法术名叫“黄烟瘴”,中人之后倾刻间便会化为一滩血水,端得厉害无比。因看出金银二使不是易与之辈,故一出手便是杀招,本以为出手必中,却不料给疯道人出手相阻,见状之下又惊又怒,向疯道人气道:“你功力不早就失去了吗?且又中了我的阴魔大法,又怎会没事了?”但她也是雪顶聪明之人,马上便想明白,口里又怒道:“你的功力其实早就恢复了,一开始就在骗我,果将我瞒住了。”随即嘿嘿一笑,声音刺耳,令人不寒而栗。
疯道人道:“你说得没错,我的功力确是早就恢复了,因想看你倒底玩甚花招,故才将计就计,与你玩上一玩。”随即双眼陡张,精芒暴射,怒道:“不料你竟如此心狠手辣,这金银二使与你无怨无仇,你竟怎能对他们下得如此毒手?”
苏舜先还本就擒住小蝶后,再带上疯道人一起走,不想情况突变,使出自己意料之外,心想:“这老道法力本就深不可测,加之又学会了天书上的仙术,更是可怕,我不能与他硬抗,反正小蝶已在我手,还是先走为妙。”
想及此,胆气稍馁,口里冷笑道:“谁敢挡我,都别想活命。”说着,又见她左袖挥出,射出一蓬黄烟瘴,却不攻向疯道人,反攻得是一旁的冯氏夫妇和石头。
原来苏舜情知疯道人法力通玄,自己便是与他动手,胜算不大,又因心里早萌去意,不想过多纠缠,故才施出了声东击西,攻敌所必救之计。
这一下果然凑效,冯氏夫妇和石头俱是凡人,倏逢突变,早就都吓呆了,眼看黄烟飞涌过来,三人竟不知躲闪,疯道人见状大惊,飞身抢到三人身前,双手连扬,在身前顿时布起幢幢霞光,因早有前车之鉴,这次霞光层层叠叠,布起好多幢,宛如一道厚厚的光墙,尽数将那黄烟瘴。
这时就听苏舜一声轻笑,说道:“你这个杂毛老道,我们后会有期!”话音一落,连同小蝶一起消失不见。
疯道人闻声便知上当,当他将黄烟瘴消灭之后,再看前空荡荡的,哪里还有苏舜和小蝶的影踪?心知追已不及,不由得气急败坏,跌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