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对楚天秋痴心一片,之前只是羞于启口,此时若不是死到临头,这些话是绝对会说不出来的。
楚天秋听小蝶说完,心里更是悲痛,眼泪又不由得流了下来。
小蝶伸手过去,轻轻拭去楚天秋脸上泪水,口里说道:“我现在虽然快要死了,但能再见到公子,心里实是高兴得很。公子也不要记恨苏舜姑娘,莫没她我怕也没勇气来寻公子了,所以我反还要感谢她呢。”
苏舜一直冷眼旁观,见两人卿卿我我,心里恚怒无比,却碍天楚天秋的面子,没有作。此时听小蝶说完,心里冷哼一声,咐道:“假义假意,这些谎话却能哄得了谁?”
楚天秋强忍悲痛,向苏舜问道:“小蝶还能活几天?”
苏舜冷哼了一声,道:“你是在问我吗?”随即仰起头,又道:“那美人草药性奇特,却也因人而异,有的人服下后体质差得,活不过两三天。体质较好的最多也不过多活十天八天。以小蝶现在的情况来看,已是七十多岁的人了,恐怕活不过后天的。”
楚天秋心里恨极,暗想道:“你虽没亲手杀死小蝶,但让她这般的死法,还不如杀死她呢!小蝶的双亲和弟弟已然给你害死,若小蝶也死了,我当要杀了你给他们赔命。”
小蝶听到自己最多只能活上两日,心里也不禁黯然神伤,随即又想:“我已然见到了楚公子,应该满足了,便是只能再活两日,我也要活得快快乐乐的,人总有一死,伤心何用!”心里反倒豁达,口里对楚天秋说道:“有公子陪在我身边,能再活上两日,我也是心满意足了。”
苏舜听了,心里却又酸又恨,冷哼一声,道:“你想死,我却偏不如你的愿。”
楚天秋闻听,心里一动,遂向苏舜道:“那美人草毒药是你逼小蝶服下的,当会有解救之法罢!小蝶姑娘现在还有救吗?”心情激动,语音不由得颤了。
苏舜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说道:“你这是在求我了?”
楚天秋听苏舜说话口风似有解救之法,心里又惊又喜,越激动,随即向苏舜深深一揖,口里说道:“若舜妹果能解了小蝶所中的美人草之毒,我便在这里求你了!”
苏舜闪身一边,淡然说道:“我可不敢受你的大礼。”随即幽幽一叹,说道:“那美人草之毒虽然特异,却也不是无解的,不错,我也确有解救之法,你求我救她,也不是不可以……”
楚天秋听到果然有救,欣喜若狂,向苏舜连连作揖,口里说道:“求舜妹妹高抬贵手,就救救小蝶罢!”
苏舜瞥了一眼小蝶,又向楚天秋说道:“要我救他也可以,但秋哥哥你需答求我一事?”
楚天秋现在为能救小蝶甚么都可以不顾,当下毫不犹豫地道:“只要舜妹妹解了小蝶身上的美人草之毒,甚事我都答应你,别说一件,十件百件都行!”
苏舜冷笑道:“你现在虽答应的爽快,别到时又反悔不承认了!”
楚天秋道:“绝对不会的。”随即口里又誓赌咒。
小蝶见楚天秋为救自己竟如此折节,心里又是感激,又是难受,口里说道:“生死有命,我现在就是死了也不后悔,楚公子毋须为我向人求说。”
楚天秋对小蝶道:“只要但凡有一线希望,我就绝不会让你死的。”
苏舜耳闻目睹,心里别是一番滋味,口里轻轻说道:“秋哥哥,若将小蝶换作是我,你也会为救我这般向人求说吗?”
楚天秋闻言不禁一怔,随即点头道:“会的,你们无论是谁,我都一样的。”
苏舜芳心一阵窃喜,顿了顿,说道:“来时你就曾答允我要依我一事,现在我只希望你不要食言,只要肯应我之事,我便解去小蝶身上的美人草之毒如何?”
楚天秋当下想也不想地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苏舜叹道:“我还是将我事先向你说的吧,免得你过后后悔,若先向你说了,你不答应也还来得及的。”口里说着,向道边树林里走去,随即又向楚天秋招手,说道:“秋哥哥,这事还是我俩到树林里说吧!”
楚天秋心知苏舜所说之事定是难办,又不想给小蝶听去,当下向小蝶看了一眼,说道:“你在这等我,去去就来!”说完,便向苏舜追了去。
月光下,小蝶看两人走进树林,心里竟又是忐忑,又是慌乱。
不一会儿,就见楚天秋和苏舜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再见楚天秋脸色阴沉,郁郁难欢,而苏舜则是满脸欢笑,高兴异常。
苏舜到了小蝶跟前,笑道:“秋哥哥已然答允我所说之事,现在我便给你解药。”当下喜滋滋地从怀里取出一只寸许高的白玉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黄豆般大的红色丹丸,然后递给小蝶,口里又说道:“你将这丹丸服下后,五日之后,便又可恢复你原来的容貌了。”
小蝶心想:“看楚公子神情不善,定是苏舜所说之事极为难办,楚公子答应也甚为勉强,这解药我还是不服了。”当下看了看楚天秋,摇头说道:“我虽然不知你要楚公子答允的是何事,但我也知这事极为难办,这解药我宁可不吃,也不想难为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