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心知帝王谷内有宝镜可视,自己前来求见,谷中当从从宝镜中便能看到,为示恭敬,并没有冒然叩门求见,于是站在谷口那棵巨松前,静等谷里来人相接。
等了有一柱香的工夫,前面那棵巨松上的大门仍不见打开,楚天秋心里渐渐焦急,暗想:“等了这长时间,仍不见谷里有人出来,莫非他们不知我来吗?”
当下高声唤道:“谷主前辈,晚辈楚天秋特来求见?”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空山寂寂,回声袅袅。连唤数声,仍是无人应答,也无人出来。
楚天秋又想:“之前要说我来后,谷里无人开门相接,还可说不知我来,可是我求唤了这长时间后,仍不见有人出来,便说不通了!”随即又想:“上次因我与舜妹成婚,青青公主已然迁怒于我,并与我反翻,当时便回了帝王谷,若不是现在她还生我的气,不肯要我入谷吗?”越想越有这种可能,可又一想:“我与帝主和夫人交情自也匪浅,便是青青公主不肯让我进谷,可谷主和夫人也不会不肯让我进谷吧?”
楚天秋料定苏卿此次离家出走,可去之处也就只有三处,断云岭,华山和帝王谷。先到了断云岭,苏卿并未去过,再到华山,苏卿也刚离山他去,而可去之处也唯有这帝王谷了。
此时楚天秋前来帝王谷虽是吃了闭门羹,但反而更加印证自己之前所料不会有错,苏卿此时一定便在帝王谷里了。
楚天秋心想:“本是我先负卿妹在前,她生我气也是应该的。此时她既在谷里,便是不想见我,但我只要守在谷外,终会能见到她的。”打定主意,反倒坦然了,遂在谷外寻了块石头,盘坐上面,准备就这样等下去。
眼看日头从中天到到西沉,才到星现月升,楚天秋竟在谷外等了一整天,而对面那巨松仍是静寂寂的,没有打开。
楚天秋也毫不气馁,坐在大石上,一边运气练功,一边静静相待,一整天都未曾动一下。
就这样,楚天秋竟在帝王谷外整整等了三天,只盼着巨松上的大门能突然打开,苏卿能从里面出来见自己,可是过去了三天,不仅那大门不曾打开过,更是无一人从谷里出来。
楚天秋前两天心里还满是热望,渐渐地越来越是失落,到了第三天上,心里已是沮丧至极,暗咐道:“卿妹终还是不肯出来见来,可见我确将她伤透了心。”可是三天都等了,就此放弃,他又觉不甘。
正当楚天秋在谷外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时,忽见对面那巨松上闪过一片祥光,现出那扇朱红大门,随着一声吱呀,大门缓缓启开。
楚天秋见状,顿时心喜若狂,双眼瞬也不瞬地盯着大门,心里砰砰直跳,盼望着门里就是苏卿。
大门完全打开,从里面走来一人,向着楚天秋快步走来,一边走,一边揖手笑道:“让楚公子在谷外等了三天,真是罪过,望楚公子见谅!”来人正是唐羽。
楚天秋急忙跃下大石,迎了上去,相互见过礼之后,楚天秋口里说道:“我知青青公主与卿妹姊妹情深,因我负了卿妹,还在生我的气,不肯放我入谷,愿也应当。”
唐羽道:“楚公子所说不错,师妹确将苏卿姑娘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一般,明知苏卿姑娘对你一往情深,你两人更是海誓山盟,而今你却抛弃苏卿姑娘,与苏舜成了婚,师妹甚是生气,便现在还在气头上呢。你来得第一天,谷里便知道了,只是师妹任性,吩咐领谁也不可放你进去,便连我虽有心,却也不敢违她之意,让你在谷外苦等了三天,真是过意不去。只等了今天,师妹才渐渐气消了些,虽准我出来见你,却还是不许你进谷呢。”
楚天秋听完,心里一阵失望,反越证实自己之前所料不错,心想:“卿妹还是不肯见我,这却如何是好?”而唐羽更是连自己与苏舜成婚一事只字未提,显然认定自己变心,心里有苦难言,也不再作解释,讪讪地道:“我此来只为见上卿妹一面,入不入谷也无所谓,但能知道卿妹在谷里,一切安好也就无憾了。”
唐羽听完,怔了一怔,说道:“楚公子竟是来寻苏卿姑娘的吗?”
楚天秋点头道:“正是!”
唐羽道:“苏卿姑娘离家出走了吗?你又怎认为她会来帝王谷呢?”
楚天秋随将苏卿离家出走,及自己所猜她可去之处说了,最后又讪讪地道:“三日前我寻到华山时,卿妹恰刚刚离去,所以我才认定她定是到了这里。”
唐羽怔了一下,笑道:“这次楚公子确是料错了,苏卿姑娘并未到帝王谷来呀!先我虽料到你此来帝王谷定是有事,可却未想到你竟是为寻苏卿姑娘来的,反让你枉受了三天的苦。”
楚天秋看他说得不像假话,心里不禁一沉,暗想:“卿妹既然没来帝王谷,却又去了哪里呢?”想得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