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没生过孩子,也没接生过孩子,但也没听说过哪个孩子出生后会有干燥这个过程,难道是擦干?
“冰,她需要干净衣服。”阿蛊到我身边说,“而且她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我感觉地到,她很无助,她还是想死……”阿蛊怜惜地看向那个女孩儿,那女孩儿安静地躺在床上,静地如同一个死人。
“我知道了。”我看向一边的衣柜,阿蛊轻拍梅森叔:“冰要给她换衣服了。”
“好。”梅森叔也是可怜地看那女孩儿,如看诺亚城的孩子,“小冰,好好照顾她。”
“恩。”我目送梅森叔和阿蛊走出房门,门外是好奇担心的大家,他们把门带上,我打开了边上的衣柜,现衣柜里大多数是男人的衣服,只挂着几件单调的,麻布的套裙。
我取出了一件深蓝色的套裙,回到女孩儿身边,她面无表情空洞地看着上方,不再求死,却也不要求看自己孩子一眼,她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一言不。
海格斯转身,机械臂将她托起,我脱掉了她的衣服,她也是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反抗或是害怕的神情,毕竟我现在是个男人。
我脱掉了她湿哒哒的满是羊水和血水的衣裙,然后换上新的,机械臂将她再次放回,她躺在床上依旧一言不,没有半丝声息。
我看她一会儿,心里很难过。是同为女孩儿对她的身世和此刻情景的难过。
“要看看你的孩子吗?”我轻柔地问,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她双目空洞地看着上方,连泪水也彻底干涸在她的眼中,我宛如对一个没有空空的躯壳说话。
“我建议还是不要让她看比较好。”海格斯语气平平地说。
我心里有些生气,即使他是我爱的人,但我对他把实验凌驾于生命之上一直很上火。
“孩子呢!”我大步到他身边,生气地质问。
他平静地看看我,直接将手中的平板放到我的面前,立时,我在他的平板上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茧!
我不相信地低下头,脸几乎要穿透平板的影像,是茧,真是茧!
难怪海格斯刚才说要拿去干燥。
我全身一时僵硬,这次海格斯说得没错,还是别让女孩儿看见自己的孩子比较好。她现在那么脆弱,看见自己生了一个茧,一定会受到更重的打击。
她和其她母亲不同,我相信其她母亲和自己所爱的男人所生的孩子,无论是什么都会去爱她。
但她,这个女孩儿,从一开始,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充满了极度地恨,因为她恨地怪,恨自己这个人生,她对这个孩子,对自己都充满了厌恶,她甚至想带着这个孩子一起死。
“我要对这个孩子进行一些扫描和检查,你尽快结束这里回王都。”海格斯总是那么冷静,他手执平板目光冷峻地看着我,“今晚我希望能看到你在我们的床上。”他如同命令般说完,彻底消失在我的面前。
我愣了一会儿,脸登时炸红,这种事不用那么直接地说出来吧!我又不是小孩了,暗示我一下我会明白!
果然是海格斯的作风。
我转身看那个生无可恋的女孩儿,她这个样子,我怎么离开?
忽然想到或许让她见见自己的父母会好些。
“赫雷!”我喊了一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