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就别说话了,瞧你这脸色都成什么样了。”玲珑师姐不由分说把晓冬架进屋里,按着他躺下。
“师姐我……”
玲珑师姐压根儿不理会他的抗议,抖开一床被子没头没脑把他给蒙上了:“你老实些别添乱就行了,我让齐婶给你拿点安神丹来,你吃了早点睡。”
晓冬七手八脚把被子掀开,结果姜师兄和玲珑师姐两个都已经没影了。
晓冬挠挠头,有些沮丧。
他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就象刚才,要不是带着他,大师兄可能早就追上那个林雁了,姜师兄和玲珑师姐也不用特意为了他费这一回事。
就象师姐说的,他老实不添乱就是帮忙了。
齐婶是师姐这边做杂活的一个妇人,是个哑巴,针线活儿做的特别好,上次玲珑师姐给他送的衣裳,就是齐婶帮忙改的。听说齐婶是嫁过人的,也生过孩子,至于为什么后来到了山上做杂活,那其中的曲折苦楚大概是一言难尽。
吃了齐婶拿来的安神丹,晓冬觉得自己的心神也一点儿都没有安下来。
可能药吃下去还得过一会儿才能见效。
师兄他们这会儿怎么样了呢?师傅呢?他知道不知道今天山上生的变故?
林雁为什么要去找他的麻烦?一共来了几个人?刘前辈不是同他们一道的吗?难道刘前辈也存了歹意?
不不不,这个晓冬绝不相信。他记得在论剑峰上,刘前辈和师傅之间相交莫逆的样子,两人的关系不说是推心置腹也差不了多少了。刘前辈怎么看也不象是工于心计的样子,要说他存了坏心,在背后捅人一刀,这样的事情他应该做不出来。
对了,他们山上是有阵法的,林雁去而复返,她是怎么通过山门大阵的呢?
要么,他们懂得阵法窍要?
这个据说早失传了,他们应该不会。
要么,他们就是另想办法了。
晓冬摸了摸自己的腰牌。
山上的每个弟子都有自己的腰牌,晓冬自然也有,入门之后师傅就郑重其事的给了他这个,交待他绝不可离身。有这个腰牌,通过山门时阵法就不是问题了。
林雁他们不是回流山弟子,可是……也许他们用什么手段拿到了腰牌?
数不清究竟多少疑问在他脑袋里翻腾,晓冬哪里坐得住。
他把窗子推开一条缝往外张望,开窗的动静引来了齐婶。她有些着急的比划手势,晓冬只好尴尬的解释自己没想溜出去,可是看齐婶的样子对他还是不太放心,索性拿了一件衣裳过来,坐在门口的灯下补。既然玲珑师姐让她把晓冬看好,齐婶就不折不扣的把他“看”起来了。
晓冬根本坐不住,在屋里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焦躁难安。他担心师兄他们,唾弃自己没用。齐婶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如果不是她不会说话,大概就会过来劝慰晓冬了。
可惜她不会说,比划手势晓冬也不大看得懂,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这么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