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不会是象昨天自己一样,被人劫了吧?晓冬记得,昨天晚上林雁一上来并没有想立时要他的命,她想把他劫走的,是因为不能得手,才拔剑想要杀他。
不对……
说不通,要是被劫走的话,那就不会留下书信了。
晓冬想破头也不知道陈师兄为什么要走,而且是赶在这么一个时候,这也太不巧了。外头正有人打回流山的主意,他偏偏这个时候走了,要是正和那些人撞上了,怎么办?
晓冬把衣裳系好,把鞋套上,推门出来。
大师兄的院子特别宽敞,也更冷清。晓冬走到院门口,还没等他伸手,门就从外头推开了。
晓冬停住脚:“大师兄?”
一见着大师兄,莫名的就有些心虚。
大师兄走时让他别乱走动,好好歇息,结果这一回来,就正堵着他要出去。
“我没想乱跑,就是……”
莫辰倒没追究他听话不听话的细节,问他:“什么时候醒的?是不是睡的不踏实?”
晓冬认真想了想,确实睡的不太踏实,毕竟梦中所见有些惊悚。可要说不踏实,那也不对,他还以为换了地方会睡不着,可是枕着大师兄的枕头,盖着大师兄的被子,他睡的可熟呢,就象待在大师兄身边一样心里那么踏实。
“你穿的太单薄了。”莫辰又让人取了一件斗篷来给他披上,说:“随我去见师父。”
晓冬赶紧把斗篷紧一紧,随着莫辰往前走。
李复林朝小徒弟招招手:“晓冬过来。”
替他把过脉,李复林才真正放心:“昨晚上的事,是不是吓着你了?”
“是吓了一跳,不过后来大师兄就来了,我就不怕了。”
李复林点了点头:“这是为师的疏漏,山上被人钻了空子。不过你放心,回流山不会白白任人欺负,师父一定替你报这个仇出这口气。”
晓冬认真的点头。
他相信师父,这话绝对不止是说说而已。
“坠子的事情你可以放心,”李复林安慰他:“师父有一位故交,擅长推演卜算。曾有人丢了佩剑、灵宠,请他出手相助,一卜一个准,很快就找回来了,师父这几天就给他去信,你的坠子定然是找得回来的。”
晓冬张着嘴忘了合上:“真有这样的奇人?”
“这算得了什么?他才七八岁大的时候就会想法子卜算找到了家里跑失的狸奴,这事儿对他来说不过小菜一碟。”李复林说着有些懊恼:“说起来,早年为师要是多学学这卜算之术,今天倒不必求助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