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在晓冬脑门处轻轻一弹:“去换鞋。”
晓冬揉揉脑门,有点儿懊恼的应了一声,坐下来把鞋子换了。
莫辰将脚上的鞋子换过了,和晓冬坐了个面对对。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同那位黄姑娘之间并没有什么暧昧之事。”
“那……她怎么要送那么贵重的礼物给师兄?”
“我不是没有收下吗?应该是看在胡真人的面子上。”
没收下不代表这事儿没生过啊。
晓冬觉得大师兄这讲的是歪理。
“她也是胡真人的徒弟吗?”
“不是。”
晓冬:……
那还说什么是看在胡真人的面子上?
晓冬觉得,那黄师姐就是对自家师兄有意思。
莫辰摸摸他的头:“你这小脑袋里成天想的都是什么?可不许胡思乱想,更不许胡说八道。咱们不过是暂时待个几天,若是有什么流言飞语,那岂不污了人家姑娘的清誉?”
大师兄说的这么斩钉截铁的,晓冬难免怀疑起来。
也许自己是真猜错了?
毕竟那位黄师姐脸色一直冷冰冰的,说话也显得有点傲气。
要是真喜欢师兄,她应该会象晓冬以前见过的姑娘一样,会羞涩、脸红……反正不该是现在这样,从进屋到告辞,笑容都没有一个。
要不是她出手就是重礼,真会让人以为她根本不情愿来,是被宁钰硬拉来的呢。
撇开刚才的事不说,晓冬对胡真人的奇怪表现还是难以释怀。
说是给测字卜卦的,怎么也没卜出个结果来他倒走了呢?
自己的命数,是不是很不好?所以胡真人才什么都没说?
晓冬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要是好命,胡真人一定会当面就说出来的吧?
可自己的命数,只怕称不上一个好字。
命好的人,哪会亲人尽丧,颠沛流离?更不要说他身上那个不为人知的奇异天赋,怎么想,晓冬都觉得自己的命数好不到哪儿去。
他更担心的是师兄。
为什么胡真人对师兄写的那个字也不予置评?难道师兄写的那个字也不好?
这事儿坠在在心里,让他坐立不安。
用晚饭的时候姜樊特意拉着晓冬到一旁去问:“我听说,有人去大师兄那儿送东西了?”
晓冬看他一眼:“姜师兄你消息真灵。那你肯定也知道大师兄什么也没收吧?”
“那是自然的,有的东西能收,有的东西可不能乱收。”
晓冬一听这就是话里有话啊。
“姜师兄,你知道那个黄师姐的事吗?”
“黄宛啊?知道。”姜樊小声说:“大师兄救过她一次。”
“啊?”刚才大师兄可一个字都没提起这事。
“怎么救的?在哪救的?”
“我没亲眼见,也是听人说的。两三年前的事了,大师兄下山在外游历时这位黄宛姑娘遭人暗算,要不是大师兄及时援手,她早没命了。这黄姑娘倒是个有来头的,她叔父是天机山的一位长老,地位不在胡真人之下。”
晓冬倒是想通了大师兄为什么不提这事。
大师兄从来不爱说大话,更不愿意把从前做过的什么事都挂在嘴边说。这种救人性命的事,他更不会提起了。
可是晓冬更纳闷了。
那这位黄姑娘给大师兄送了重礼,究竟是为了感谢救命之恩,还是芳心暗许了呢?
晓冬对自家师兄有着不可动摇的信任。师兄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不管是长相,气度,品性又或是论起真才实学,都绝对是拔尖的。旁人喜欢自家师兄没什么好奇怪的,不喜欢才奇怪呢,说明那些人都没眼光。
晚间宁钰过来时,第一句话就对莫辰开门见山的说:“黄师姐只怕是在心里恋慕你呢。白天是她主动找我,说要同我一起过来探望。能让她主动迈出这一步,这些年来我也是头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