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俊基本人就是练武之人,而且段位很高,越是练得高的人,越知道功夫没有类别上的优劣,每一种武术练到一定境界都能出高手,殊途同归。
但他刚才握手的时候,却又把这些全部推翻了。尽管他没有明显捏住于果的虎口和里面的骨头,却也在瞬间试验出,这小子压根就没有练过,因此更加困惑了:差距太大,偷袭也不可能把迟海超打这么惨啊!
正因为怎么也想不出答案,才使得金俊基越谨慎。
再说,凭着他对迟海超的了解,还真用不着童雅诗解释,金俊基肯定猜得出是迟海超先动的手,但他毕竟是众人的老大,要是非要讲个理,那就无法讲情义了,不为自己人争口气,以后在这个圈子里哪能还有号召力?
因此,金俊基便说:“于兄,是谁先动手不重要,谁把谁打伤了,这才重要。”
于果淡淡地说:“也许对你们富二代不重要,但对我还是重要的。既然是他先动了手,那我就是自卫反击,我也只还了一下手,没有连续攻击。也就是说,我没有赔偿他的义务。”
眼见越说越僵,童雅诗暗暗着急。
金俊基见他说话并没有一丝软意,也的确不悦,说:“你既然知道我们不缺钱,那我们真没有打算问你要赔偿的意思。我们只是要个说法。”心里却惊异地想:“他只还了一下手,就把海超打进医院了?这……这怎么可能呢?”
他自问自己要想一下将迟海超打晕厥,也只能使用最拿手的回旋踢,但也不见得一次就能正中迟海超的脑袋。
于果不疾不徐地说:“这就是说法。我没有其他要说的了。”
这群人中有人叫嚣道:“够猖狂的啊!小子,你很能打是不是?”
金俊基回头一看,是自己的学弟雷勇。雷勇是拳击爱好者,已经达到了专业水平,而且身材壮硕,精力充沛,单说力量而言,是自己这群人里力气最大的。
金俊基摆摆手:“勇子,你先等会儿,我还没说完。”
接着,他看了一眼童雅诗,悠悠地说:“雅诗说,真的不想在我们之中挑选男朋友,因为和我们都不合适。我想,她既然跟你在一起,那就是说,你跟他才合适。”
随后,他问童雅诗:“你是这个意思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童雅诗被问到这么关键的问题,即便她有着丰富的当众言经验,可毕竟是面对自己最喜欢的男人,于是难免扑面飞霞,一股浓郁的红云升起,脸上滚烫,低下了头,却没有否认。
金俊基和其他少爷们从没见过这个可谓真正的女神级学妹有过这样的表情,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艳绝尘寰,一时也都看得呆了。
而金俊基本人更是心里涌上了一股耻辱感和怒火交织的酸楚,他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可自来有财有势的人,自尊心都很强,容忍点也都相对很低,他怎么能容许自己魂牵梦萦了整整十年的女人,就这样心有所属?而所属的,居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于果并不想当众否认,让童雅诗下不来台,可他要是现在不说,以后就很难说清楚了。对这帮人,他谈不上怕,他曾经出现过历史上各个时期最强大的军队正在搏杀的战场,眼前这些有钱有势的孩子们的气场,实在不值一提。
可他觉得有必要澄清,便说:“我确实是童总的员工,没有其他的关系。金总,迟海超的事,我自认为没有任何错误,你要是打算和我算算他的账,就冲着我来吧,没有必要抹黑童总的名声。”
雷勇冷笑道:“哈,你也知道童总被人误会居然跟你这小子好了,是抹黑她的名声啊?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啊?我说你到底有什么资格、有什么底气在我们面前叨叨逼叨叨逼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啊?我们哥儿几个一伸手,能盖住胶东的半片儿天,你明白咱们的差距么?”
于果对他就懒得回答了,觉得他跟迟海超一样,在这群人里属于素质比较低的。
金俊基听于果丝毫不肯让步,也是心里有气,他认为这是个讲秩序的社会,光靠能打的话,绝不会有这样的底气,便还是忍住气,问道:“于先生,你爸爸是谁?说说你是什么背景吧?居然能让雅诗这么护着你?早早告诉我们,省得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要是不当心得罪你了,那就都不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