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寂云再想说什么,栀娘家隔壁的小玲儿在不远处朝她喊:“栀娘,你还在这儿啊?你娘又晕倒了。”
栀娘拧眉看了看手中的银子,权衡一下对凌寂云说:“王爷,民女会还您钱的。”说完淡漠的转身,没有半分留恋。
轻风拂过她的发丝,一根红色丝线从她怀里扬起,随风飘到了凌寂云的胸前。她的淡漠让凌寂云怔了一下,心下却又多了几分无聊,取下胸口的红色丝线,冷笑一声,策马离去。
时间如流水般远去不复返,半个月后在杨府书房里,她向杨老爷说明的来意:“杨老爷,小女知道血残叶对您来说很重要,可只有它才能救小女母亲的性命,求您恩赐。”
胖胖的杨老爷,拍拍大肚子,狡猾的转着鼠眼,忽然笑道:“华姑娘,这血残叶老夫可以给你,可你得答应老夫一件事情。”
听到血残叶可以到手,栀娘想到就要完成父亲的遗愿,没有半点犹豫就应下说:“老爷就吩咐,栀娘一定答应。”
杨老爷朝门口喊了一声:“来人啊,去把小姐找来。”
栀娘有些不解的看着杨老爷,杨老爷笑着说:“华姑娘,你也看到了,今天府里张灯结彩,是因为小姐明天就要出嫁了。”
栀娘勉强笑道:“恭喜老爷。”
“唉——。”杨老爷一声长叹说:“有什么好恭喜的。”
“爹,您叫我。”门口出来一位气质上等的美女,只见她踩着莲步缓缓的向杨老爷走去。
杨老爷搂过美女的身子说:“这是我女儿,秀珍。”
栀娘礼道:“小姐。”
窗外鸟儿吱吱的叫得正欢,临近三月的天气,日渐变暖,院子里的春花开得红红的,百花争研。
从杨府出来,栀娘皱着的秀眉就不曾散开。杨老爷开出的条件,真是让栀娘左右为难。
原来明日杨秀珍出阁的日子,嫁到城主府去做第二十三位侍妾,可惜她赖不住闺阁寂寞,与男子私会破了身子,无奈如今又被凌寂云看上了,若是让他知道自己非完壁之身,按照他的性子,这杨府怕是要大祸临头啊。
现在与栀娘做了交易,若她能在新婚之夜替了杨秀珍,过了初夜这一关,杨老爷便将血残叶奉送。
栀娘乃一黄花闺女,这种事情怎么替代,可眼下母亲的余毒待发,实是不能在耽误了,反正此生注定孤独,身子给谁不是给,罢了,应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