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身把它抱起来,花惊澜摸着它的头顶道:“你的情人呢,去哪儿了?”
“喵呜!”三丫在房顶上中气十足地叫唤。
“你们都来了……”花惊澜下意识四处环视,却没有看到意想中的身影,不由的有些失望。
桃花正伸爪子逗着她肩上的玻璃,见玻璃不理它,急得直叫。
花惊澜“噗嗤”一声笑出来,拧着玻璃扔到地上,又放了桃花,“你们仨一边儿玩儿去!”
几乎是下地的同时,桃花与三丫就齐齐地朝玻璃扑了过去,玻璃拽着胖胖的身体飞奔如梭,在院子里窜来窜去,愣是没让两只猫得逞。
“公子……”皎月犹豫着走上前来,看着她道:“方才我和出云在集市上,无意间听说逍遥王府要办喜事。”
花惊澜背脊一僵,听她说下去:
“他们都说是逍遥王要迎娶琼玉国的长公主……”
花惊澜淡淡勾起唇角,并没回头,径直走出院子,走出很远才听她低声说道:“他要娶,便娶吧!”
素欢几人有些难过,原来她昨夜彻夜未眠是因为淳于燕。
温濯衣提着一壶花雕与两只酒杯到了荷塘中的八角亭,在花惊澜背后温了温笑容才走过去:“前两日唱诗送过来的酒。”
将两只玉杯铺开,他一一倒满,一股浓郁的酒香从杯中倾泻而出,花惊澜深深吸了口气,笑道:“原来唱诗还藏了这样好的酒。”
见她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温濯衣并未劝阻,而是默默为她添满。
“你可能不知道,唱诗有孕了。”温濯衣含着浅笑道。
花惊澜眸中惊喜闪过,“花殷动作够快啊!”
温濯衣浅酌杯中酒,道:“唱诗想为孩子取个乳名,来过两次了。”
花惊澜点点头,提起酒壶给自己添酒,想了想便道:“给小孩儿取名字不能大意,改天把老黄历什么的翻出来,选个良辰吉日再定。”
温濯衣一笑,“你竟然也信这个?”
“就是讨个吉利,”花惊澜再添酒,抬眸看着他,“雁卿有什么好提议?”
温濯衣终于忍不住按住她的手,取下她手里的酒壶道:“我不该带酒过来。”
花惊澜促狭笑笑,“这样的好酒你想一人独吞?”
温濯衣看着她,喉结涌动,有什么话似乎要破口而出,但终于在她想笑容下吞了回去,他将手放开,温柔地看着她,“我陪你一起喝。”
花惊澜颔首,将两只杯子满上,又抬手碰了碰他的杯子,道:“雁卿,我是否是孤身一人?”
温濯衣连忙摇头,急道:“你怎么可能是孤身一人,我……和素欢他们不都陪在你身边吗?”
花惊澜转着酒杯低声笑了笑,长舒一口气抬头看着天空,仿佛自言自语,“凡人之所以称俗,便是不能割舍七情六欲,而古往今来,能断情者多,能断欲者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