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水见孟老爷都如此生气,才回味过来,那首诗的意思是在讽刺老先生年纪老迈,身体瘦如病者,头发少得都不能梳了,料谁听了都会不高兴。
“你今日若不给先生赔罪,我就家法伺候了,”孟老爷吹胡子瞪眼,希望儿子能吓到,乖乖给先生道歉。
“我不,我偏不,”孟天博朝先生吐了吐舌头,“爹爹,你也不给儿子找个有学问的,先生都行将就木了,儿子学不到新东西。”
“这。。。这。。。。”先生气得说不出话来,“孟老爷,我知你孟家是积善之家,就算是傻子老朽也不嫌弃,当初若是受此等侮辱,定是不会前来,今日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是不会罢休的。”
“是。。是。。是。。。”孟老爷连连赔礼,“是我儿无知,先生莫恼。”
桌子后头有一只老松直口摆瓶,上面放着一只鸡毛掸子,孟老爷转身就抽了出来,左右两下就朝孟天博打了下去,孟天博嬉笑地躲了开来,孟老爷见了更是火上浇油,点头一下重重地打了下去。
“啊。。。。”许若水疼得叫了出来,孟老爷那一下扎实地打在了她的肩上,孟天博灵巧躲避,也想不到累及许若水挨了打。
“爹,你够了,儿子让你打,”孟天博张开双手护在许若水面前,紧闭着眼睛‘大义凛然’道,“儿子有一个问题,要是先生能答,儿子就乖乖地跟先生上课去。”
孟老爷举起的双手顿在了那里,鸡毛掸子生生了停住了。